比無極國太子妃更虛榮的身份呢?和長孫無極說話,就是得提著一萬個心。
“我離開太久了,必須要回中州一段時間,”長孫無極將元寶塞給她,“來得及的話我會去磐都找你,元寶大人託你帶著,出去見見世面,省得過於鼠目寸光。”
鼠目寸光的元寶大人目光麻木的蹲在長孫無極掌心,用沉默來抗議自己被送來送去的命運。
孟扶搖接過耗子,好奇的問,“耗子是不是和你心靈相通得厲害?是不是大哥大似的,滴滴一聲,你就知道它在哪了?”
“沒這麼神奇,”長孫無極笑,“我只能知道它是否還活著,以及大概在哪個方向,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元寶離開你。”
“還是你帶著吧,這是你的寵物。”孟扶搖想了想,把元寶大人又塞回去,“無極……”
“嗯?”
“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對我太好。”孟扶搖狠狠心,話說得很快,“我覺得我現在實力也不錯了,把大風的功力消化完,我能再上一層,真武大會後我也許就往北而行一路遊歷大陸去了,這一去不知道有多久,保不準遇上哪個牛人我就嗝屁了……”
“我也還是那句話,”長孫無極把剛露出歡欣鼓舞之色的元寶大人又塞回來,攬過她,用自己的額輕輕靠了靠她的額,“這是我的事。”
孟扶搖苦笑,同樣的話,她也暗示性的和戰北野說過,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好在不管怎麼樣,暫時是要分開了,距離也許能沖淡感情,因此她希望能拉開自己和他們的距離,對他們,對自己,都會是種解脫。
宗越已經提前一步離開華州,去四海五湖的尋藥了,方遺墨那張詭異的藥方讓他好像遇見了寶,沒日沒夜撲在上面鑽研,吃飯時猶自在自言自語,“減輕份量?添一味墨蓮葉?不成……”孟扶搖梆梆梆的敲碗,“飯吃到鼻子裡啦……”
喜歡宗越的那姑娘,再次來的時候沒見著他,眼淚汪汪的託孟扶搖轉交一個荷包,荷包裡一個護身符,那女子說護身符是無極邊境青州大德寺求來的平安符,主持禪師開光的,最是靈驗不過,託孟扶搖轉交宗越,孟扶搖有心拒絕,見她盈盈欲淚的小模樣兒,只好收下。
於是某個平常的吃晚飯的日子,孟扶搖和戰北野約好第二天教他踢足球,和雅蘭珠約好第二天去逛集市,然後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背了個小包袱,用果子塞了元寶的嘴(防止它給戰北野通風報信),用障眼法迷了長孫無極的隱衛,跳窗而出,一路奔出了華州,路過姚城時,鐵成帶著一隊衛士在等她,一群人匯合了,鬼鬼祟祟的直奔無極邊境。
快馬疾行,一日夜便到了邊境青州,從青州過時,路過疊翠山,孟扶搖想起宗越的追求者說的大德寺就在上面,一時好奇,便帶了鐵成去爬山。
爬到一半,忽聽得刀劍交擊聲傳來,夾雜有女子的驚呼。
孟扶搖皺皺眉,閒事?歷來管閒事的都沒好下場,她想了想,伸出兩隻手,喃喃道,“猜拳,猜贏了我就去管閒事……”
還沒來得及作弊,鐵成已經衝了過去,一聲大喝,那邊已經乒乒乓乓交起了手。
孟扶搖無奈的過去,便看見是一隊車隊被困在山腰樹林一角,正中一輛馬車的車身已經傾倒,幾個護衛打扮的人正和一隊衣著破爛的漢子交戰,大部分已經受了傷,傾倒的馬車前,還蜷縮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侍女。
看樣子是哪家上山進香的大戶,遇見了剪徑的強盜。
孟扶搖的眼晴緩緩轉過一圈,卻落在了那輛翻倒的馬車上。
馬車已經毀壞,半扇車門斜斜落下,隱約看見車裡坐著一個女子,姿態端雅,垂眉不動,月白色裙裾垂落在地,曳出流水般的波紋,遠遠看過去,凝定得象座神像。
在這流血廝殺之地,翻倒馬車之中,面臨殺身之險,依然不動如山神容寧定,這會是怎樣的女子?
孟扶搖這一刻終於起了好奇心,大步上前,大喝,“奶奶的給我住手!
自然沒有人住手,沒人理會這個清瘦的少年,鐵成倒是傻兮兮的住手了,對方立即一刀砍下來,鐵成趕緊去擋,孟扶搖已經大罵出聲。
“丫的我的人你也敢揍?”
她長袍往腰上一束,蹬蹬蹬直衝過去,什麼花招都沒有,一伸手拔出鐵成腰間另一把劍,唰的橫劍一砍。
三隻臂膀濺著大蓬的血飛了出去,草地上順便還被削掉了一層草皮。
一隻臂膀砸上了那座車身,骨碌碌滾在那打坐的女子面前,孟扶搖斜眼瞟過去,看見她終於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