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2 / 4)

府裡原來九仙居住的屋子地下的那好東西,包括醫官屋子裡的違禁貢品等等,都是戰北野外公手下的秘密力量的作用,老外公頗有戰國平原君風範,手下網羅各類人才,不乏雞鳴狗盜之輩,挖個地道啊做做小偷啊都是一流的,諸方能手,群策群力,算計一個戰北恆,那還不容易?

可惜孟將軍算計別人容易,逢上自己面前那幾位就廢柴了,雲痕精於算數,玩不到兩遍,每張牌都記得清清楚楚,宗越打牌就像他開藥,行雲流水熟練自然,比她這老手手勢還熟,他不算牌,也不記自己的牌,專門記孟扶搖,孟扶搖需要什麼牌,他絕對不打什麼牌,抱著的宗旨就是——我無所謂贏,你也別想贏。長孫無極更好,閒閒散散的打牌,好像也輸,並不每把都贏,乍一看平平無奇,不如那兩個精彩,但是一局打下來,孟扶搖便發現,他每輸兩次必贏一次,且必定把輸掉的銀子贏回來,最後算下來絕對不虧——能把麻將這種機率性運氣性的娛樂玩到這麼精準的地步,那已經不是玩麻將,又在玩智慧了。

孟扶搖崩潰,玩到半夜,將牌一椎,大呼:“三個欺負一個,不玩了,換人。”拖雅蘭珠上桌,她自己一邊看著,結果看著看著,黑了臉。

雅蘭珠一上,那幾個,牌也不算了,張數也不記了,控制輸贏的也不控制了,大大方方的打,高高興興的輸,元寶大人還在一邊洩牌——豎起一根爪子:一條,兩根爪子:二條,依此類推,亮出屁股是白板,吐出的舌頭是紅中,等等。

玩到天亮,孟扶搖輸掉的一座房子十畝良田一打婢僕及紅寶珠串,統統到了雅蘭珠手裡,孟扶搖怒極掀桌——果然人品有高下,偏心無國界,忒傷心。

她憂傷的去換了衣服,直奔——法場。

今日,磐都曲水主街落龍臺上,斬戰北恆!——

落龍臺。

天煞四品以上官員及王公貴族特享的魂斷之地。

今日微雨濛濛,落龍臺上被洗得溼溼滑滑,白石地面上紋路清晰,因浸透了無數人的鮮血而脈絡微紅,臺周黑石雕刻的猙獰蒼龍盤旋飛舞,張大利齒森森的龍。”等待新鮮鮮血的獻祭。

臺上早已擺了監斬案,孟扶搖和主斬的中書大臣寇慶鴆揖讓過了,自在下首坐了,她是副監斬。

巨大的鑲龍側刀寒光熠熠,四面垂了竹幕——天煞開國以來,首次行刑親王,戰北恆將成為落龍臺建成至今有幸吞噬的最尊貴人物,為了給尊貴人物相配的待遇,除了文武百官觀刑之外,其餘百姓都遠遠攔在三條街之外,便是行刑,也在竹幕內進行,以免天家龍子的龍頭四處亂滾,有傷體面。

盛夏已將過,初秋的涼意絲絲沁人,雨絲將落龍臺下深紅的花朵打溼,有一種悽慘的豔。

長街上傳來輾輾車聲,吱吱呀呀的單調,在一片寂靜中聽來有幾分��耍�ソサ模�3道錟�蛔�諾幕歧憊�嚇�飛⒎⒌惱獎焙悖�魷衷詘俟偈右爸小�

看著昔日金尊玉貴威權不可一世的恆王殿下,如今這般慘狀,天煞文武都露出悵惘悲涼的神情,他們仰頭看著陰霾灰沉的天空,想著沂水終渡揮兵而來,亦如烏雲壓城的烈王北野,都在心中生出隱隱的不祥預兆,彷彿今日恆王的末日,似乎也將是天煞皇朝的末日,而即將從戰北恆脖腔裡流出的鮮血,不過是更多鮮血流出的開始。

鐵帽親王能剎那間頭顱落地,玉階金宮為什麼不能在轉瞬間崩毀?

這一剎整個磐都,都失了聲。

這一剎整個天下,都轉過眼,驚異的注視著天煞這一場離奇的殺王大案,等待著其後掩藏著的更多陰謀和風暴。

這一剎孟扶搖注視著戰北恆,心中想著的卻是死於他暗殺之手的老周太師。

那個目光遠大不計榮辱的兩國貳臣,用一生的時間來為摧毀這個王朝做著努力,並在死後多年,依舊為自己報了仇。

戰北恆木然的下了車,木然的被引上落龍臺,四面竹幕刷刷垂下,遮擋了最後一點天光。

生命的終場,也將落幕。

寂靜無聲裡,竹幕裡突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帝家無情,陷我沉冤!”

攜著巨大疼痛的呼聲,巨杵般撞向沉沉的天空,將那些烏雲都似乎撞開了些許,卻也只一霎微移,瞬間合攏,仍舊鍋蓋般罩下來。

孟扶搖卻突然站了起來。

她在眾目睽睽下平靜的站起,斟了一杯酒,淡淡道:“我去送送恆王。”也不看眾人震驚神情,轉身就走。

“孟大人。”身後監斬官低聲呼喚,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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