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孩子,身體只屬於自己!
小七突然一蹦而起,身子游魚般靈活一挺,手腳上繩索和腰間白布齊齊斷裂,四名助手驚叫著翻跌,小七已經翻身落下,人未落地,已一肘擊碎了王刀子的刀!
“砰——”
門突然被人重重踢開,撞在牆上瞬間粉碎。
裹著一身寒氣的鐵成衝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室中只裹著半條白布卻在四處飛奔追殺王刀子的小七,百忙中眼睛一掠,隱約看見某處竟有血跡,頓時腦中轟然一聲,憤怒之下,抬手對著倉皇逃奔到門邊的王刀子就是一刀。
刀入,血出,飛虹如橋。
王刀子再沒想到今日不過一次自己做過千百次的淨身,竟惹上這兩個殺神,眼睛一翻一聲未吭便已斃命。
回房去補覺的李公公聽見聲音,跌跌撞撞跑出來,一看王刀子死不瞑目屍體倚牆軟倒,鐵成橫眉怒目半身血跡持刀回視,嚇得渾身一顫回身就跑。
鐵成一伸手,撈住了他衣領,喝道:“你這老狗害人,宰了——”
小七卻突然道:“做工。”
他藥力未去,兩眼發直,剛才完全是憑百戰鐵血中練就的直覺自救,此刻又在搖搖晃晃,將袍子揀了穿起,找回自己的鞭子背了,又重複一遍:“做工。”
他別的都有些模糊,甚至還沒認出鐵成,也沒完全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殺王刀子只是直覺,現在他只記得“做工”。
鐵成盯著他烏黑如寶石的眸,突然間眼眶溼了。
這個心無旁騖,堅定如石,單純明淨得不染紅塵,只懂得用全部的意志和努力來為一個目標拼搏的孩子!
上蒼待他何其不公……
他囁嚅道:“你……你要不要看看傷?”
小七愕然看看他,搖頭。
鐵成自己也覺得難以啟齒,只好回身,一把揪住李公公道:“活?死?”
他跟孟大王久了,也學會了她的害人方式——在威脅人的時候,千萬不要話多,話多最沒氣勢。
可憐的李公公抖著雞爪樣的手指,哭哭啼啼答:“活……”
“那好,”鐵成把他往地下一摜,“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我和我兄弟弄進宮去,做太監也可以……”他湊近李公公,給他看自己森森的白牙,努力學主子那陰險狡詐無恥惡毒的笑容,“……假的,明白?”——
宮裡最近很清靜。
想不清淨也不成,當妃子們每隔一天要早起請安,第二天還要去織一天布的時候,她們剩下的時間用來睡覺都不夠,別的事想也不用想了。
孟扶搖這個缺德的,甚至在自己宮中闢了一塊菜地,劃成幾十小塊,分田到戶,包產包乾,每塊小小的菜地上掛了綠頭牌,看誰的菜長得正常,誰的布織得漂亮,就把陛下龍體分配給她使用一夜。
軒轅旻最初聽見她這個決定時正在練習下腰,結果腰沒下成,生生扭了。
他扶著腰齜牙咧嘴的跑去找孟扶搖,嚴重抗議她的禁慾舉措——菜地不會一天就有收成,布也不是一天便能織好,尤其這些四體不勤的妃子們,效率奇低,像這個樣子,他這個一夜七次郎,怎麼抒解那漫漫長夜?更有甚者,還有妃子因為實在太累以及畏懼皇后,乾脆拒絕他侍寢的,上次有個王美人,他掀了她牌子,結果那女人立即戴上戒指,可他明明記得,十夭前她剛剛戴過戒指,什麼樣的月事,一來半個月?
對於他不知好歹的要求,孟扶搖露出兩顆真牙一顆假牙的標準笑容,十分和藹可親的告訴他:“自摸。“
戲子不肯干休,扯著她袖子垂淚道:“不如你好人做到底,順手幫我瀉火……”
孟扶搖一巴掌就把他扇出了崇興宮……
戲子坐在菜地裡擤鼻涕,幽幽道:“我原本還對這女人挺有興趣的,如今一看,對她有興趣的人大多需要鋼鐵般的身體、金剛般的意志、蟑螂般的強悍、以及九命靈貓般的九條命……”
元寶大人當時蹲在菜地裡大解聽見,十分仰慕的看著他——陛下,你真相了。
其實元寶大人還想告訴他——陛下,你坐的地方我剛剛拉了一泡屎……
等到戲子翹著蘭花指哭訴完畢,從菜地裡爬起,赫然發現他的翠綠底繡桃紅炮仗花和七星瓢蟲的美麗袍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泡黃黃的斑,而一個扛著花鋤來種菜的嬪,對著被他壓壞的青菜嚎啕大哭如喪考妣。
她哭得哀痛欲絕幾次休克,戲子陛下扎煞著手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覺得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