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誰還能這麼牛叉閃閃,天地自然之力也可以拿來做武器,既然當真在這裡狹路相逢,這人一開始就下了死手,那說明他已經認出了自己,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過是個你死我活而已。
她撲上去,不給他任何機會再使那該死的風刀,“潑婦十八式”,頭撞手抓腿踢口咬,同時還陰險的用上破九霄的功力和招法,那頭撞出去是鐵頭,那手抓出去就準備挖心,那腿踢必踢寶貝蛋兒,那口咬只咬咽喉。
她撲打得殺氣騰騰如猛虎出柙,那人就只閉上眼,吐了一口氣。
孟扶搖又覺得眼前一黑,好似被一榔頭砸到心口,斷線風箏般的飛出去,再次砰的撞到鐵柵欄,還是原先一模一樣的位置。
媽的……差距這麼夫……老子不是已經是大陸一流高手了嗎?怎麼人家一口氣就能吹死我?
孟扶搖“呸”的吐一口血沫,惡狠狠將跌亂了的頭髮向後一撩,又爬了起來,再撲!
“砰!”
再次撞回一模一樣的位置。
再爬,再撲!
“砰!”
地面上積了一攤的血,孟扶搖爬得一次比一次慢,撲得一次比一次軟,但她好像沒感覺一般,繼續搖搖晃晃站起。
她搬著自己的腿,一步步挪過去。
我選擇戰死,此生永不再自殺!
再撲!
“砰!”
“砰!”
……
第十次,孟扶搖抹一抹嘴邊的血,一點點支起身子,搖搖晃晃喘了半晌,扶著牆一步一步的慢慢晃過去,她眼神有點散,腿和手都軟得抬不起來,行走間嘴邊的血慢慢滴落,她偏頭,就著肩膀的衣服蹭去血跡,繼續向著對方獰笑。
那老者卻突然嘆了口氣。
孟扶搖眼前一黑,下意識的等著再一次被撞上鐵柵欄的劇痛,但是卻沒有任何動靜,那老者突然盤坐而起,他深深打量著孟扶搖,眼光奇異,半晌道,“你終於來了。”
他看起來乾瘦,聲音卻宏亮得驚人,幾個字震得孟扶搖耳朵嗡嗡作響,她愕然睜大眼,吃吃道,“啊?你早知道我要來?”
“我等了你十三年。”
“啊?”孟扶搖驚訝得口水都飛了出來,不是吧,方遺墨在十三年前就預見了自己和他徒弟的過節,預見了自己要找他要鎖情解藥,預見了自己被投入大牢,和他在這裡相遇?
太他媽的神奇了吧?
“十三年前,我問那老傢伙,我的隔世弟子在哪,再不來我死了怎麼辦?老傢伙給我指了這裡,說只要在這裡等,遲早可以遇見,我卻沒想到,這個遲早,居然遲了整整十三年。”
……這說的啥?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昨晚我想,你再不來,我就只好殺人了,”老人輕描淡寫的道,“我只有一天時間了,你不來,我沒了傳人,我就殺了這個國家的皇帝。”
“啊……為啥?”孟扶搖結結巴巴的問,我不來,你殺長孫無極他老爹做什麼?
“誰叫他的牢獄不抓該抓的人。”老者理所當然的答。
孟扶搖黑線,半晌小心翼翼的問,“您……不是方遺墨?”
“方遺墨?”老人語氣裡突然有了回憶,彷彿這是個沉在久遠記憶裡的名字,勾動了他往昔那些大風起兮四海嘯傲的歲月,他淡淡道,“三十年前那一戰,他還沒死嗎?”
“沒死,沒死……”孟扶搖痛哭流涕,立刻撲上去狗腿的抱住老人的大腳板,“師傅……我是你等的弟子對不對?做師傅的要為弟子撐腰對不對,方遺墨唆使他弟子欺負我啊……”
媽的,便宜師博,不用白不用,不用過期作廢,沒聽見說,保質期只剩一天了嘛。
老人低下頭,看著孟狗腿哭得眼淚飛花的臉,半晌露出了困惑之色,道,“這就是我十分剛勇,天下難得的鐵骨弟子?”
孟扶搖呃了一聲,訕訕道,“您老千萬得透過現象看本質……”
“反正來不及了……”老人閉上眼,手指撫上孟扶搖頭頂,“你骨骼是難得……大抵是沒錯的,如果錯了,我再回來要你的命吧……”
孟扶搖又呃了一聲,覺得人生真他媽的處處充滿戲劇性和危險性啊。
頭頂忽然一震,一股暖流灌頂而下,洋洋而入,如大風在體內鼓盪,跌宕遊走,掃清體內積淤血沫餘毒渣滓,再一點點墊實體內經脈,那些本有些浮躁的真氣,被漸漸抹平,再如潮汐般,漸漸湧起。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