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就叫做刻骨銘心了?
當他的雙唇離開她的雙唇的時候,她面色潮紅,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而他也沉默著,思考該如何解決自己一時失控的後果。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們的頭頂,落在他們的肩頭,腳下的積雪也已經爬上了鞋面。
“阿嚏……”九音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打破了這僵局。
棲墨伸手將她身上的落雪掃落,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九音抬頭對他笑了笑,權當作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免得棲墨尷尬,輕聲說道:“七哥,我不冷。”
棲墨執意讓她穿著,“都打噴嚏了,還不冷?”
“七哥我穿的比你多,你瞧你,裡面只穿一件襯衫,真是臭……愛美。比女孩子還愛美。”
“剛才是想說我臭美吧?你這丫頭!”
九音眼睛笑得彎彎的,不置可否,幾句話讓氛圍緩和了下來,不再那麼尷尬,也不再那麼僵硬。她想的清楚,既然不知道那一吻的含意,就這樣算了吧,當做是自己的錯覺。
“我們回家吧!我姐該著急了,都這麼晚了!”
“我打過電話了,放心。”
九音哦了一聲,轉身朝他們來時的方向折回。
“九音!”棲墨突然叫住她,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她。
九音扭頭看他,“七哥怎麼不走?”
棲墨頓了下,“剛才……”
九音唇邊的笑容漸漸的盪漾起來,像是春風拂面一般,“七哥,你再不走,雪都要把我們埋上了!快走吧!”
不由分說的,九音快步向前走著。棲墨還在遲疑著,對於方才那件事情,他叫住她的那一瞬間,是打算要給她一個說法的,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不知道說什麼了,這種矛盾的心理,像是一把火,燒灼著他的心,噼裡啪啦的。他看見她走遠,自嘲的一笑,這算什麼事兒?只當剛才是撞鬼了吧!
回去的路比來時的路難走一些,深一腳淺一腳的,車停在巷子口,他們去的時候,車上已經覆蓋了許多積雪,並且在不斷的增長著,可見這雪下的有多大。
開了空調,車裡一點都不寒冷,九音將衣服還給棲墨,無意間碰到了他的手,竟然還是溫熱的。
因為是雪天,又是夜晚,所以馬路上的積雪沒有人清掃,車輛行駛相對來說比較緩慢,也為了安全起見。
九音將書包抱在懷裡,想開啟看看裡面的書本有沒有因為落雪而弄溼,突然瞧見了那紅色的錦盒,遲疑著拿出來,是方才黃哥送的,那隻翡翠兔子,窩在掌心裡,冰涼一片。她驚奇的發現,不同的角度看過去,這隻兔子的表情竟然也不盡相同,說一句巧奪天工,也當得起,九音還從來不知道,兔子也是有這麼多的深情的。越是這樣的精巧,她就越是不能要,方才不好推辭,這會兒交給棲墨也是一樣的。
將兔子放回到錦盒裡,一股腦的塞給了棲墨。
棲墨呆愣了一下,“這是做什麼?”
九音堅定的說著,“我不恩呢個要,七哥幫我還給黃哥吧!”
棲墨略微皺眉,“給你了,你就拿著。七哥的話也不聽了嗎?”
九音搖搖頭,“不是的,七哥這東西肯定名貴,我還不夠那分量拿這個。幫我還回去吧!你們關係想來是不錯的,你給比我給好得多。”
棲墨自嘲的一笑,有些惋惜,有些無奈,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我倒是希望,他能拿回去,只可惜,他是鐵了心了!”
九音不由得就是一陣的納悶,“七哥……”
棲墨緩緩的開車,也不看九音,倒真的像是自言自語了,“知道他是誰嗎?你叫他一聲哥,還真是沒錯。”
不做聲,是不知道該怎樣接下去。
而棲墨大概也沒想要她搭話,自顧自的說下去,“他原來也是姓田的!他的爺爺跟咱們的爺爺是親兄弟,我叫他一聲堂哥。”
九音著實一驚,那麼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也會是田家的人?但是,怎麼說自己姓黃呢?
棲墨嘆了口氣,平淡的開口,訴說著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大概是因為過去太久了,所以才這樣的淡然。
“他曾經殺過人,法院原來是要判死刑的。但是田家的人怎麼會同意呢?倒不是因為骨肉親情,只是家族的面子問題。田家這樣顯赫的家族,會出一個殺人犯嗎?這樣的事情,想要擺平,也簡單,無論是錢還是權,總有一樣可以解決的。但是後來,這件事情被曝光了。黃哥他那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