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一個星期以後,得出的結論。
你喝過烏雞人參雪蓮枸杞湯嗎?這是張西亞在研究了許多食譜以後,給九音燉的補品。當張西亞將這一晚黑乎乎的東西端到九音面前的時候,九音捏著鼻子問他,“現在不是看西醫嗎?怎麼還給我喝中藥?”
張西亞白了她一眼,眼皮翻得甚是銷魂,讓九音都以為是在拋媚眼了,他說:“你那是什麼眼神?沒見過世面的!這是補品!喝了!”
他豪邁的將碗放到九音手上,九音一個沒拿穩,湯灑出來了一些,果然是烏黑黑的,還有一股奇怪的問道。他那一聲喝了,更加的讓九音覺得,這碗裡的不是什麼補品,而是毒藥,或者更狠一點的就是孟婆湯,喝了以後就把九音變傻子,然後他想怎麼奴役都沒問題。
這種叫做臆想症,當然也是九音跟張西亞學的。
顯然她是忘記了,一份協議,已經讓她變成了他的奴隸,不過是現在他披著一層不知名的外衣,讓他看起來也是和藹可親的,一旦這一層外衣他不想要在披著了,她必然躲不過真的要變成奴隸的下場。
所以凡事都要謹小慎微,誰也不要去試探誰的底線,因為你試探到了的時候,很可能就是別人發飆的時候,你必然不會有好處。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是做起來就誰也沒個分寸。因為太過隨意的相處,幾乎讓九音忘記了,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有著怎樣的身份,在社會上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對待對手是一種怎樣的手段。
不過眼下,她已經忘記了這些,眼睛裡只看到,身後沒有任何光環的,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笑起來有點壞的男人,一個說話很欠扁的男人。只記得他叫張西亞,而忘記了,張西亞其實是他的身份,而不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
“乖,喝了吧!很好喝的!我剛才嘗過了。”張西亞眯著眼睛笑著說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輕輕地撫摸著九音的頭髮,讓九音打了一個冷戰,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才發覺,這不是狼外婆。
到底還是喝了,捏著鼻子喝的,這種味道實在是難以形容,好像是可樂裡面跑了甘草片的味道,讓人作嘔的。
而九音喝了這個以後,還真的作嘔了,作嘔的這個過程比較複雜,她起初是流鼻血,然後開始覺得胃部舒服,最後就是口吐白沫,躺在那裡了。
張西亞頓時傻眼了,片刻之後大喊了一聲。
那個時候醫生們正在辦公室裡插科打諢,突然聽到張少這氣如虹中的,猛的一個哆嗦,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九音躺在那裡,臉扭曲著,鼻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她的嘴唇沾染了一些,讓那蒼白的唇,有了鮮豔的色澤,張西亞抱著她一下子慌了,抱著九音一直喊她的名字。他焦急的那個樣子,好像是天塌了一樣。
九音朦朧中聽到張西亞喊她,聲音顫抖著,還帶了哭腔,讓九音一直懷疑,那天是她的耳朵被張西亞的補湯給毒害了,所以出現了幻聽。張西亞怎麼可能哭呢?他是一個想盡辦法,讓別人哭,然後自己在一邊嘲笑的主兒啊!
最近醫生鑑定了是食物中毒,洗胃是在所難免的。
後來聽說,張西亞親手調製的補湯,被忽視拿去喂流浪狗,結果那流浪狗聞了聞,很不屑的走了,估計那時候那隻狗還在想,以為我傻啊,這麼難喝的東西,我會喝嗎?後來又聽說,有一隻餓極了的流浪狗,喝了張西亞的補湯之後,七孔流血而死。
當然這是傳言,不過空穴來風啊,再加上九音也是嘗試過他補湯的厲害的人,於是深深認定了這補湯的效果堪比鶴頂紅。
張西亞就在一邊翻白眼,委屈的,愧疚的,也是惡狠狠的,這幾個表情,讓張西亞融會貫通的恰到好處,讓他那一張俊臉,十分有看點。
九音也學著他的樣子翻了個白眼,說道:“張少回頭我們開家店吧,你痛恨什麼品怕,就盜用他們的商標,然後賣你的補湯,估計比三鹿還要震撼呢!”
張西亞一看九音翻白眼,自己絕對不能比她差,翻了一個更加銷魂的白眼,說:“這不是過去了麼,你怎麼還念念不忘的啊!”
九音被他那個白眼給翻的懵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對你那個殺蟲劑一樣的補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張西亞有些心虛了,柔聲說道:“好了,以後不給你喝了。好好養病,可別再醫院裡過年。”
張西亞突然拉著張西亞笑道:“張少,咱們去賣殺蟲劑吧,就你那配方,肯定天下絕無僅有!效果顯著!”
張西亞目光一凜,收縮了瞳孔,“田九音!你再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