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雙手,按在牆上。九音踢他,卻被他的腿壓住了雙腿。他將她牢牢地固定在牆壁上,絲毫不允許她反抗。還是像以前的任何一次親近,他站了主導的地位,內心釋放出來的火焰,誓要征服了她。可她還會這樣乖乖就範嗎?她還會讓他為所欲為嗎?
在田藝馨舌頭鑽進她嘴巴里纏綿的時候,九音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田藝馨吃痛哼了一聲,嘴唇有一瞬間的鬆懈,九音趁機推開他的身體,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然後迅速的跑開。
高跟鞋的突然撞擊,讓天一新的腿一下子彎了,半跪在地上。
“我只問你,你有沒有愛過我?!”
田藝馨看著九音慌張的背影,大喊了一聲。在這空蕩蕩的走廊裡,格外的清澈。
九音的腳步有些僵硬了,停頓下來,再也邁不出一步。始料不及的是他會這樣問。
04
那個曾經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那個曾經讓自己以為是可以拯救自己的男人,那個曾經讓自己以為是可以讓她知道什麼是幸福的男人,那個曾經跟她做愛的男人,那個曾經叫做她男人的男人。
如今,她一轉身,一回眸,看到他單膝跪在地上,不管是因為腿部受傷,還是其他,這樣的情景讓她挪不動腳步。
九音忽然覺得可笑,因為他問她愛與不愛。田藝馨抬頭看著九音,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九音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眸子裡閃爍著的東西,讓個人看不清晰。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在一起這幾年,很少離多,我們差距這麼大,甚至我還是你哥哥的身份,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看見你依偎在張西亞身邊的樣子,突然覺得很不舒服,好像有人在掐我的脖子,要讓我窒息一樣,你說這是怎麼了?
田藝馨看著九音,目光緊鎖住她,生怕一個不經意,都會錯過了她臉上的神色,希望從她的眼睛裡,捕捉到她對自己的留戀。
感情這東西,說來奇怪。他們以前也經常會分開,甚至一年也見不了幾次,可他也沒有這樣思念過她,總覺得,只要他回家,她就一定會在家裡等著,只要他打個電話,就能夠找到她,只要他一回頭,就能看到瘦弱的她跟在自己的身後,再看見他以後,他會揚起頭來,對著自己甜甜的一笑。
可是如今,什麼都沒了。
這一段時間,田藝馨每天都回家,然後一個人發呆,坐在他們曾經做過愛的沙發上,靜悄悄的讓人害怕。腦子裡竟然空出了很多地方,來開始想念她。田藝馨從來沒有這樣過,這種感覺很不好,於是他聽從了父親的安排,跟郭妮安交往。今天看見九音的時候,他有些失控了,這完全不符合他的原則,他以前也是一個自制力不錯的男人,可如今土崩瓦解了。
在他再次在宴會上看見九音,看見她望著臺上的張西亞笑眯眯的樣子。然後大腦一熱,就將她拖到了這個地方。
九音抬起頭來看著田藝馨,他臉上的挫敗,讓九音覺得心裡一陣陣的快感,她承認自己不是好女孩,她自私,她記仇。但是誰生來就是普濟眾生的?誰又能說,自己一點私心都沒有呢?不過都是凡人一個,她為自己謀劃並沒錯,她記住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並且就算來日報復他們,又有誰能來指責?有因,才會有果,一切都還在她自己的準則之內。
她看著田藝馨突然笑了起來,反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田藝馨明顯的愣了一會兒,瞪大的一雙眼睛,空洞並且迷茫。
“瞧吧,你也不知道,大哥,我以前以為你至少是個不錯的男人,可是後來我發覺我想錯了。你根本一點擔當都沒有,遇到事情你也會退縮,縮到自己的底線裡面,讓你自己安全了,然後頤指氣使的教育著別人。你憑什麼?你的身份比他人高貴,你的地位比別人高。可其他的呢?你還有什麼?你知道什麼是愛?顯然你是不知道的,那麼你又憑什麼來問我愛不愛你?自己都不會愛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問別人,愛與不愛?”
九音始終淡淡的笑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她像是變了一個人,絲毫沒有懦弱,彷彿以前在田藝馨面前溫柔可人的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是她。她的背脊直挺挺的,沒有愧疚,沒有害怕,沒有退縮。就那麼平靜的質問一個男人,讓那個天之驕子一樣的男人啞口無言。
她像是一棵草,叫做荊棘的雜草,站在田藝馨的面前,絲毫不低頭,這人已經沒有讓她屈服的資本。時間不同,身份不同,她自然也不會一如既往。
田藝馨忽然覺得她陌生得很,那冷漠的神情,揪著他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