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君心裡一陣慌亂,只是還堅持著表面鎮靜的看著他,用手扒開他撫摸她頭的手,然後故做鎮靜的問:“席慕寒,我每天的行蹤你都讓阿力跟著,我每天有什麼事情他都非常的清楚,我瞞住你什麼了?又有什麼是好瞞著你的?”
席慕寒看著眼前這個理直氣壯的女人,該死的,她就是這種牙齒死了嘴殼子硬的人,這倒是她的真性情。
只是,這件事情,她怎麼能這樣不負責的瞞著他,難道她不知道他和她的心思是一樣的嗎?
席慕寒的臉,瞬間變得像被天山上的寒風緊緊的包裹著一樣,冰涼,而且刺骨。
章子君剛才這理直氣壯的話讓他心頭即刻起了怒火,他很想也理直氣壯的問回去。
可是,看著臉色蒼白的她,想到她昨天還因為懷孕在機場貧血暈倒,他還是儘量的剋制著自己的脾氣。
“子君,你——懷孕了。”
席慕寒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來,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章子君的身體幾乎在瞬間僵住在那裡,原本掙扎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是愣楞的站在那裡。
席慕寒看她這個反應就明白了,阿力還說什麼不完全肯定,現在他卻知道這已經是鐵的事實了。
這件事,居然是真的了,他不知道是該長出一口氣還是該倒吸一口涼氣來抒發心中一直堵著的悶氣。
章子君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裡,手腕被他控制著,她還是無法離開他,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
席慕寒就那樣沉悶的站在那裡,心頭堵著的悶氣還是沒有放出來,此時,他心頭湧上的不是狂喜,而是一陣劇烈的痛。
他這麼急急忙忙的來找她,就是想要聽到她親口說一句話。
一句他以為今生再也沒有機會聽到的話,雖然他曾經做夢般的想得要命,可是,他知道,她要懷孕的機率有多高。
於是,他就以為,孩子,今生肯定只能在夢裡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曾經以為再也不會發芽的種子,曾經以為再也不會滋潤的土壤,居然開始讓種子生根發芽了。
曾經,他也曾設想過,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她肯定會很高興的第一個告訴他,讓他也跟著高興的。
那裡想到,不,是他從來就沒有想到,真的發生了這樣難道事情,她不僅沒有親口告訴他,而且他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知道的。
現在,他居然要這樣和她,面對面的來求證。
這讓他的心,又痛得無比的鑽心。
席慕寒稍微用力,把章子君整個的拉進懷裡,他的雙手牢牢的固定著她那扭來扭去的頭,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的對視。
她在逃避,他知道她在逃避,可是,這一次,他不允許。
章子君的頭扭不動,只好低下眼眸,不去看他那雙洞熟一切的眼眸。
她努力的想著託詞,只是,這慌亂間,大腦裡一片空白,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
席慕寒看著她一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知道她在躲避,該死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在躲避?
“子君,你告訴,當我不知道,重新告訴我一次。”席慕寒心裡一陣又一陣刺痛,他對她的愛,是不是,太卑微?
章子君拼命的扭動著自己的頭,無奈被席慕寒的雙手控制得死死的,她覺得原本就暈的頭此時更暈了。
“席慕寒,你放手,放手!”她不停的用手去拉扯著那控制著自己頭的手臂,只想減輕頭暈的狀況。
席慕寒看見如此掙扎著不讓他控制的她,心裡越發的痛了起來,原來,她真的就想要掙脫他,甚至,是完全的擺脫他。
想到這裡,他不僅沒有放手,而且力度還加大了一些,眸光緊緊的盯著她:“子君,說,你懷孕了。”
頭,越來越暈,章子君咬牙忍著,就這樣和席慕寒僵持著,就是不說一句話。
“好吧,沉默就是承認,”席慕寒的手放鬆了一些,因為他看見她已經呼吸有些困難了。
“多久了?章子君,你又瞞了我多久了?”席慕寒用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眸和自己的眼眸對視,責問的話從薄唇裡溢位。
多久了?
章子君的心顫抖了一下,然後是汗顏,到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孩子準確的周天,因為還沒有來得及去檢查。
一直,她的生理期就不準,她自己都不知道是那次懷孕的,她估計應該是她和席慕寒在香港維多利亞酒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