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小說:掃黃打非風雲錄 作者:孤悟

是坐著陳總經理的桑塔納去的金蓮寺。

金蓮寺的住持智仁大法師,在修葺一新的方丈室會見朱伯仁和段玉芳。

法師身著明黃色寬大僧袍,手捻佛珠,面容清癯、端莊、慈祥。長長的壽眉垂在兩頰,下巴颳得光溜溜的,惟臉上的溝溝坎坎記錄了他的不凡人生。方丈室內外兩進,外間是書房兼會客室,內間是臥室。書房打掃得窗明几淨。一房紅木傢俱古樸而簡潔。正面是一張大師誦經禮佛的几榻。几榻上擺放著明黃色的蒲團。左側靠牆置放著一溜花梨木的書櫥。書櫥是全封閉的一格一格的櫃門,上用粉綠色隸書標明《華嚴經》、《金剛經》、《法華經》、《大藏經》等佛教經典不下幾十種,下層的櫥櫃門標著一個個的小篆“佛”字。書櫥前是寬大的書桌和靠椅。書櫥的頂端堆放著一函一函的線裝書,細心的朱伯仁竟發現有《紅樓夢》、《西遊記》、《水滸傳》、《三國演義》一類的古典小說。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鋪著畫氈宣紙。牆角放置著一隻青花畫缸,缸中插著一軸軸字畫。香爐中點燃的龍涎香飄散著縷縷白煙,送來一陣陣浸潤肺腑的香味,使室內充滿著柔和、雅緻、溫馨的氣氛。

大和尚手捻佛珠,平靜地接待了出版社的來客,在他看來出版社來客都是有文化的人,況且此人還曾經是陵州師範大學的文學教授。

朱伯仁說:“久仰大德高風,今日特來拜見。大德為僧界耆宿,德高望重,深得禪法奧義,且經歷頗具傳奇色彩,我社擬出版一套《高僧大德傳》,第一本擬推出《智仁法師傳》不知法師意下如何?”朱伯仁開門見山,他知道大師佛事繁忙,如不抓住機遇,時機稍縱即逝。突然闖進什麼大人物,大師隨時可能離去。段玉芳手中的照相機不停地閃光,攝下朱伯仁和智仁和尚交談的情景。

聽了朱伯仁的一番表白,智仁只是頷首微笑,看不出有特殊的喜悅之情。大師不急不躁地說:“難得朱社長一片好意,貧僧領情了。然貧僧起自貧寒,自幼父母雙亡,是慧空大和尚將我引進佛門。我們佛界子弟皈依,是求正心覺悟而不求揚名於世,要出傳記建議貴社先出《慧能大法師傳》,慧能大師一生經歷奇特,前入太平軍,後遁入空門,潛心問佛,慧心獨具,佛法高深,且身體力行,為報國恩、眾生恩、三世恩,最終捨身揚法,慷慨捐軀,是為義僧、仁僧、武僧、學僧,勘稱僧界楷模,是真正的得道高僧。至於貧僧僅得師僧道德文章,佛品精義之毫微,浪得住持虛名,實不足道也,在我佛界看來,功名利祿,過眼煙雲耳。我六祖禪宗慧能曰:”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性,見性成佛‘,寫我的文章就算了吧,謝謝社長一片美意,請施主用茶。“聽了智仁一番話,座中一時無語,於是雙方揭開茶具杯盞,低頭飲茶。朱伯仁抬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智仁一眼,智仁面色安詳,讀不出什麼意思。他沉思片刻道:”大師之言甚是,但是依我所見,佛祖所言’教外別傳,不立文字‘,但終還有一’傳‘字,任何真理固然不是語言文字能表達清楚的,但是離開了語言文字,要向別人弘揚佛法,傳達佛理也是不可能的。禪宗說是不立文字,其實經卷浩繁,結果比任何一個宗派都多。達摩師祖雖強調從心體心,卻也在《楞伽經》作為教證,有經教為證,才能說傳播是正確的。而以身教為證才更能證明佛教是度盡眾生,方證菩提的。所以歷代大德高僧傳不絕於世,實乃以身教弘揚佛法,大德那番自謙之語,更使我等欽佩不已。在為大師作傳之時我們當然不能排除你的師尊慧空,你們師徒兩人其實是衣缽一體的傳承關係呢,不知大德以為然否?“

這回輪到智仁埋首飲茶,低頭沉思了。

一旁侍立的了悟法師插話道:“師祖所言不立文字,並不等於不用文字,所指立文字是把文字當成一種真理,文字中之我,成為真理的化身。這是一處智障,一種虛名之執著,而用文字之‘用’乃指方便,就是智慧,‘善知方便度眾生,巧把空勞當佛事’,有方便才能弘揚佛法,廣度眾生,有楷模,才能樹立樣板,立菩薩身,塑菩薩形,成菩提果,使正信變為正觀,使佛法發揚光大,世代相傳,衣缽傳承有序,法音常在,法輪常轉,香火後繼有人,不知大師以為然否?”

大師嘴角露出微笑,頷首微微點頭:“既然你等都這麼說,貧僧也不便反對,但是為我立傳要實事求是,不要拔高美化、神化。佛教不是迷信,只有破迷才能開悟,進而心開得樂。佛被俗眾稱為‘教’是大誤解,佛學是智慧,大智慧。佛教之教,其實非宗教之教,而是佛陀之教育,是佛陀對九法界眾生至善圓滿的教育。如果說孔夫子的儒教是講人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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