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頓既然如此說了,甘寧與房稻也不好再多做謝意了。畢竟,靴頓說的很對,既是楚臣,就應該互相扶持。
接著,三人寒暄了幾句。
房稻開口道:“此間廝殺雖然完結了,但是東營那邊還在廝殺。還請將軍率兵前往。”
“好。”靴頓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翻身上馬,率領眾多的山越兵,朝著東營張飛那邊而去。
“實在是疼痛難忍,我們還是先去治傷吧。”靴頓走後,房稻對著甘寧苦笑了一聲道。
身上創傷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雖然還不至於立刻死掉,但房稻覺得也差不多了。
“嗯,此間就交給他了。”甘寧點了點頭,與房稻一起轉身回去了大營治傷。
東方,呂蒙早已經察覺到了變故。
雖然他在東,但是探子卻始終佈置在南營。
“江東不保了。”將旗下,即使喜怒不形於色如呂蒙,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但是江東雖然不保,但是讓他呂蒙下馬投降,那也是不可能。
“命人斷後,先撤回城中再做計較。”呂蒙對著旁邊的一個親信將領道了一聲,立刻掉轉馬頭,毫不留戀即將殺敗張飛,退回城中。
“諾。”那將領應諾了一聲,親自率領數千眾,為呂蒙斷後。
如此重大的變故,廝殺中的張飛焉能察覺不到?
“援兵殺到了,東吳滅亡即在今日。殺啊。”張飛狂笑了一聲,長矛一甩,率領為數不多的楚軍士卒,朝著斷後的數千吳兵殺去。
“殺,殺,殺。”雖然人數稀少,但卻勇猛無比。士卒們都振奮無比啊。
不過,畢竟是久戰之軀。士卒們的體力已經無比的枯竭了,追殺了一陣後,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呂蒙退回了城中。
也就在差不多的時候,靴頓率兵殺到了。
見東營無廝殺,頓時奇怪的問張飛道:“這位將軍,呂蒙呢?”
“退回城中去了,你就是靴頓靴將軍吧。這次,多謝你解圍了。”張飛對著靴頓抱拳感謝道。
“將軍不必如此。”靴頓道了一聲,隨即,問答:“既然大營之圍,已經解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那還用說?把秣陵團團圍住,活捉孫權。”
張飛大笑道。
“我這就去辦。”靴頓的眼中頓時露出了炙熱的眼神,新近加入的將領,畢竟地位較低,但若是能生擒了孫權這個吳侯,那就是大功一件啊,可以起到穩定地位的作用。
城池下,張飛與靴頓商議之後,頓時分兵把秣陵城團團圍住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連一支小鳥也別想安全的飛出去。
同時,一匹快馬疾馳而出,向著寇封率軍殺來的方向,報告這好訊息。坤封被破,秣陵被圍。
江東即將滅亡。
秣陵城。
追隨呂蒙返回城中的吳軍不足三千人,還多半帶傷。都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摸樣,如今楚軍橫行。
東吳的軍隊只餘下三千餘人。
誰都知道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不少忠誠於孫氏計程車卒,更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呂蒙卻也沒了心思去安撫士卒了,他入了城池以後,直奔城頭,去見孫權。如今生死存亡在即,還要看孫權決斷。
如果孫權投降,呂蒙當然也沒意見。事到如今,殺手鐧盡出了。接下來再鬥下去,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若是孫權不降,呂蒙也會追隨孫權,以報孫氏富貴之恩。
當呂蒙來到城頭以後,卻見到張昭,與孫權互相流淚的場景。
呂蒙的心中一點意外都沒有,亡國之恨。其中傷心之處,實在是難言。
“主公,如今還請主公決斷。”呂蒙走到近前,對著孫權道。
但是孫權卻似乎無動於衷,只是不斷的低聲呢喃,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呂蒙心中一愣,轉頭看向張昭。
“主公已經疲累了。此間老夫來做主吧。”張昭勉強收起了心中的傷心,抬起頭對著呂蒙道。
隨即,對著身邊的隨從道:“扶主公回府。”
“諾。”隨從應了一聲,扶著尚呆呆傻傻的孫權走下了城池。
呂蒙嘆息的看了一眼孫權,這種打擊實在太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過來。但就算是恢復過來又有何用?
最好的結果也是階下之囚啊。
“子布先生。”呂蒙對著張昭抱拳道。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