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關注著二號樓的情況,讓徐行良先回去看看,自己一個人在孫德亮的辦公室外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看到孫德亮怒氣衝衝地回來。
六十、節外生枝(2)
孫德亮一見李聖金,心中也是一跳:“這個笑面佛來得這麼快?糟糕!”
等到所有人聚齊在孫德亮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又是過去了半個小時。孫德亮倒沒有陪著李聖金,只是不斷安排手下去做事。李聖金也不著急,任由孫德亮張羅,自己則慢慢喝茶慢慢地等著。
那馮彪和馬三也來到了會議室,馬三已經換了衣服,但臉上的傷還沒有來得及包紮,只是塗了一點藥水,看著還是頗為狼狽。
等所有人坐定,孫德亮咳嗽一聲,說道:“張順民,你來講講吧。”
張順民應了一聲是,從座位上站起。他已經有所準備,將白山館一張碩大地圖掛在牆上,拿起木棍在圖上指指點點了起來,同時說道:“今天上午8時50分左右,一號樓放風之前,在進入放風廣場時,一號樓在押犯人李本偉、張慶等利用一號樓人手空虛、防衛不當的漏洞,突然發起暴動,確切暴動人數為十五�人……”�張順民將暴動的路線、各種情況細細講了,並在地圖上比畫著路線。所有人仔細地聽著,孫德亮也不斷點頭,這麼短的時間,張順民就已經將各種暴動的情報彙集起來,可見他白山館特勤長的功力。
張順民講話也是很有腦子,避重就輕,以強調白山館防範措施做得好為主,並多次表示出是孫德亮領導有方,佈置得當,才能將這場精心策劃、事發突然的暴動控制住。算是把責任都推到馮彪、馬三個人管理失當的上面。馮彪知道這時他肯定是替罪羊一隻,只是垂著腦袋不說話。
李聖金聽張順民完整地彙報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獨自鼓了鼓掌,笑哈哈地說道:“萬幸!如果跑出去了,這白山館的臉面可就丟光了!所幸孫館長領導有方!”這話看似恭維,實際話裡帶刺,扎得孫德亮有點坐不住,孫德亮說道:“這白山館的犯人不同一般,都是###裡面的精英人物,確實一點都大意不得!”
“不過,我看一號樓的守衛還是有點問題。就算是初一有換崗,這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還都同處一室,人和鑰匙沒有分離,還是給那些###可乘之機啊。”李聖金笑呵呵地接著說道,“哦!徐行良,你有把換崗的時間安排和人員安排呈報給孫館長嗎?”
徐行良知道這是李聖金向孫德亮發難了,趕快接過去說道:“報告李處長,我提前三日已經將初一換崗的情況呈報給孫館長了,孫館長不批示同意,我們是不能隨意安排換崗休息的。”
孫德亮聽得耳朵發紅,知道李聖金的意思是指責他同意一號樓的換崗方式才釀成大錯,但一下子也發作不得,見徐行良講完,才說道:“一號樓的換崗安排並沒有什麼問題,個人疏忽大意仍是主要原因。”
張順民此時接過孫德亮的話頭,對著空氣說道:“今天早上白山館上上下下三軍用命,在人手緊張之時還能控制住大局,但有的人本應今天在館內值守,可是昨晚出去,說也不說一下,今天早上暴動發生以後才回來,這似乎不太妥當,我有點想不明白啊。”
徐行良知道張順民在說他昨天晚上外出,今天早上才回來的事情,當即拋過去一句話:“這和一號樓暴動有什麼關係?”
張順民乾笑一聲:“我可沒說你,行良兄。我是特勤長,負責總體防衛的,各個樓裡的具體事情我不干涉什麼,但白山館的安全我還是要負責的。萬一有人利用身份,來個裡外接應,甚至組織實施,豈不是糟糕?”
徐行良實在忍不住火氣,失口罵道:“張順民,你胡說八道!簡直不可理喻!”
李聖金壓了壓手,示意徐行良坐下,自行說道:“哦,徐行良昨天和我有些要事相商,沒有請示孫館長,沒有登記就出了白山館,是有些欠妥。”
張順民這一招攪渾水的招式,別看是近乎耍無賴的手段,但一下子還真讓李聖金他們不敢再逼著孫德亮承認自己的失誤之處。
整個會場的氣氛一滯,一時間無人說話。各人都在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六十、節外生枝(3)
張順民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說道:“三號樓的任大強和周至元值得表揚,特別是周至元,聽到警報聲及時在樓頂阻擊,不僅擊斃暴動###中最危險的一個殿後的槍手,並打死登上院門上方崗哨的另一個###,做出了關鍵性的貢獻。”
這周至元就是周八。周八聽出張順民在拉攏他和任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