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會兒,臨走的時候,葉玉珠忽然指著阿九腰間一個香囊,“這香囊味道真好聞?不知道姐姐能否割愛送給我?”
一個香囊罷了,阿九沒什麼挽留的,當即解下來送給她。“妹妹若是喜歡,改天我再做幾個送給你。”
葉玉珠福身:“好,多謝阿九姐姐。”
送走葉玉珠,寶珠進來,“玉姨娘還沒生呢,便已經這態度,若是生了個兒子,夫人您真是……”
她說著又覺得沒意思,“罷了罷了,不管她了。夫人,您看這太陽多好,咱們出去走走?”
阿九感激點頭:“好。”
阿九並未將這一天的事放在心上,然,沒兩日,卻出了大事——葉玉珠流產了。
這訊息傳出來,阿九先是震驚,而後覺得茫然。
葉玉珠院子裡雞飛狗跳,染了血的床單,大夫跪在地上,丫頭更是跪了一片。葉玉珠慘白一張臉,簡直不敢置信,她拽著江採的手:“阿採,這不是真的對吧?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怎麼會就沒了呢?”
她捂臉哭泣,情真意切,江採沉浸在這巨大的悲傷裡,這喜悅來得好快,太快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上天就奪走了這個孩子。
江採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大夫瑟瑟發抖,抖出一句:“老夫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姨娘這孩子……似乎是被人下了藥,才掉了。”
他說著,看向葉玉珠。
這自然是這位姨娘讓他說的,從他來這裡看診,也將這府裡情況看在眼裡,那位正室夫人,是個不受寵又不管事的。
葉玉珠聽說這話,先是震驚,而後又發瘋:“是誰?是誰要害我的孩子!到底是誰?這府裡都盼著這孩子出生,不會有人害他的!阿採!”
江採冷聲道:“搜,給我去搜!在這宅子裡搞這些腌臢事,真是反了天了。”
下人們便行動起來,最後在葉玉珠的香囊裡找到了麝香。
葉玉珠不可置信地跌在江採懷裡,“不!不會的,不會是阿九姐姐的。那日我還和她說,等孩子生下來,她做乾孃呢。她的為人你也知道的,阿採,定然不會是她。”
江採聽她這麼說,忽然間一股悽愴混合著暴怒湧上心頭,竟然是阿九?竟然……是阿九?
他壓抑著胸膛起伏,聽見葉玉珠還在哭:“是我不好,我不該去找阿九姐姐,定然是我刺痛了她的心。她才要這麼做的!可是孩子他是無辜的,他是你的孩子啊!阿採!阿九姐姐怎麼可以這樣,置你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