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月聽得臉上火氣一閃而過,柳紅煙低喝道:“花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花洋哈哈大笑:“柳紅煙,你也別跟我裝什麼好人,你們這些人,靠近唐劫有幾個是打了好主意的,還不都是衝著他假唐傑的身份?現在他身份暴露,何必還要如此惺惺作態,趁早離去找那真唐傑不是更好?哈哈哈哈!”
卻是徑直去了。
衛天衝聽得怔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你們也是天神宮的暗探?”
柳紅煙倒吸一口冷氣:“此事與你無關,你沒必要問這麼多!”
說著和平靜月對望一眼,兩人竟也是一起扭頭走了,卻不同路。
“紅煙,靜月!”書名揚喊了一聲,竟也跟著他們離開了。
衛天衝莫名所已,看著蔡君揚道:“蔡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蔡君揚一陣愕然,想了想,終究搖頭道:“這事我現在有些明白了,但是……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吧,何必再提。”
說著已是嘆了口氣:“現在還是唐劫的命運更加重要一些。”
“卻不知學院會如何處置唐劫。”侍夢也有些憂心忡忡。
他曾經對唐劫很有意見。
但自從那此唐劫贈藥贈言之後,他對唐劫好感大增,自是希望唐劫能有個好結果的。
“我也不知道。”蔡君揚搖搖頭:“希望不會如那幾個傢伙所說吧。”
“但也有可能,對嗎?”衛天衝問。
蔡君揚答不上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他不會有事。”
這聲音讓大家一震,同時回頭望去,只見安如夢正站在背後。
衛天衝先是愕了一下,隨後興奮起來:“原來是安師姐,你說唐劫不會有事,真的嗎?”
安如夢輕輕點了點頭。
她向前走了幾步,原本擁擠的人流自動向兩旁分開,為她讓出一條道路。
來到衛天衝身邊,安如夢說:“他不會有事,洗月學院會教訓他,但肯定不會廢掉修為,逐出學院。”
“為什麼?”
“因為這裡是洗月學院。”安如夢道。
因為這裡是洗月學院!
這就是安如夢的回答,她並沒有給出更多的理由,僅此一個理由就已夠了。
洗月學院是什麼地方?
是教導學子之地,是教化之地,更是萬眾矚目之地,這裡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有個合理交代,因為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成為他人學習的物件,影響的是整個國家。
唐劫雖然騙了洗月學院,但他從沒有公然說過自己是唐傑,他只是表現得象唐傑。
他沒有任何實際的做法,更沒有任何實質的傷害,甚至也沒有違背學院的任何規則!
弟子規上可沒說表現得象唐傑就要被扣分,驅逐。
因為這樣的原因去懲戒,驅逐,不符合洗月學院的規範,甚至不符合洗月派的規矩。
不管你有多少不滿意,至少在明面上,唐劫的錯誤其實很小,很小,小到理論上都不應當被追究!
明白了安如夢的意思,衛天衝終於鬆了口氣:“太好了,這麼說唐劫不會有事了?”
“那也未必。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利用了洗月派,該有的教訓還得有,否則一昧寬容,只是縱容罷了。”又一個聲音響起。
衛天衝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名丰神俊朗的少年,卻不認識。
反到是人群中響起一片嘈雜聲:“是北滄寒。”
“想不到是他回來了。”
“到是一回來就趕上這場熱鬧。”
北滄寒,聽到這名字,衛天衝腦際嗡的一響。
這個人他自然是聽說過的。
洗月學院1814期學子,八年生。
玉門九轉,脫凡境。
鷹堂劫走唐劫後,洗月派遣出派中與學院高手追捕鷹堂,發出懸賞任務,北滄寒就是以學子之身接下任務的一個。
說到名氣,北滄寒的名氣可比戚少名還大得多。
他雖然名義上還是洗月學院學子,實際上卻已是定好的洗月弟子,長年在外,基本都是跟隨上師們在一起執行各類任務,算是實習期。
這最後的兩年時間僅是他用來鞏固修為,攫取資源的階段罷了。
沒想到他也來了。
“北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