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不小心搭錯了,縱有千般良計也是無用。
唐劫對常心寬的脈搭得還是很準的。
這刻常心寬胖臉上先是一陣風雲變色,終究還是道:“問題是你們沒有公函,奉的不是派裡的意思!”
洗月派只讓他們抓人,可沒許他們去流雲書院大肆折騰,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你不說,他們怎麼知道?”唐劫悠悠問。
常心寬愕然。
是啊,他不說,林虛度怎麼會知道?
他常心寬可以要求唐劫等人出示公函,林虛度卻不可能要求他們這樣做。
只要他常心寬說一句這是洗月派的意思,再說幾句客氣話,給足面子,大不了事後再給些地方上的優惠,林虛度應該還是會點頭的。
但這些都需要他常堂主親自出面說項,做保才行。
這個小子,算計得還真是周全啊?
常心寬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突然間他說了一句:“你叫唐劫?”
“是,學子唐劫。”唐劫點點頭。
“好熟悉的名字……”常心寬低喃了幾句,突然間瞳孔放大,似是想起了什麼,看向唐劫:“天神宮?媽的,原來是你這小子!”
常心寬肥胖的身體一下跳了起來。
步出分堂大院,衛天沖和侍夢再憋不住,紛紛大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前仰後合。
“堂堂上泉分堂之主,脫凡境的上師,竟然被你一個學子唬得跳起來,最終還是得低著頭乖乖為我們辦事,唐劫,你厲害!”衛天衝拍著唐劫的肩膀大笑。
他以前對唐劫的感覺只是這傢伙腦瓜特靈,各種主意總是一個又一個。
但是今天坐在常心寬面前,在脫凡境有意展露的氣勢下,衛天衝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才知道“不卑不亢”這個詞聽聽簡單,做起來有多不容易,對於唐劫也格外的佩服起來。
如果說以前對唐劫還只是欣賞,喜歡,需要與少許的依賴,那麼現在已經開始萌芽出一點仰慕的種子了。
反到侍夢憂心忡忡:“我到覺得這事做得終究有些出格了。不管怎樣,常堂主也是脫凡境的上師,我們這樣逼他,萬一他懷恨在心將來報復我們怎麼辦?”
唐劫淡淡道:“所以才更要確保少爺成為真傳啊。只要少爺成了真傳,就是一飛沖天的大人物了,將來前途無量,常心寬會和我們作對?你打死他都不敢啊。”
“這到是。”衛天衝摸摸下巴,已開始幻想自己成為真傳後當如何風光了。
“不過成為真傳畢竟還是一件尚在努力的事,也不能不防備萬一不成的後果。”唐劫話風一轉道:“所以回去之後,一定要打上報告,將這次常堂主給我們的幫助大誇特誇,最好能為他爭取幾句獎勵之言,甚或丹藥賞賜。不管成不成,常心寬都被我們綁在一條船上。他要得了好處,就更不會再記恨我們。若是將來少爺真成就真傳,他非但無罪,反而有功,那簡直就是一個從龍之臣啊,感激我們都來不及呢!”
聽唐劫一一道來,兩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侍夢忍不住舉起手指:“高,實在是太高了。”
到是衛天衝不解:“等等,報告?那是什麼東西?”
這時代沒有報告總結這種東西,學子們完成任務大多是直接按任務需求而來,上面不問過程只問結果,偶爾問了也是由弟子口述,因此對報告這個概念,衛天衝全然不知。
“恩,就是書面彙報。”唐劫大致解釋了一下報告的意思。
“沒聽說派裡有這規矩啊?”衛天衝道。
“派裡是沒有,可正因為沒有,我們才更要做啊。如果你是上師,你是喜歡一個能事事打理清楚,讓你用最小的心力瞭解最多情況的弟子,還是喜歡一個拿了人頭就走,隨便說幾句交代就完事的弟子?”
衛天衝撓撓頭皮:“這個嘛……當然是前者了。”
唐劫已道:“所以只要是好事,那越是別人不做的,我們就越是要做。你天賦不佳,自身形象氣質嘛……咳咳,所以就只能在這細節上下功夫了。”
衛天衝再笨也聽出這話不對味了。
他左顧右盼,看看自己,反覆審視了一番,然後瞪眼看唐劫:“唐劫你什麼意思?我形象不好嗎?我氣質不佳嗎?我看起來很糟嗎?”
唐劫不回答,自顧自向前走去。
衛天衝不甘休,追在後面喊:“唐劫你給我回來說清楚,我怎麼形象不好了?我怎麼氣質不佳了?我不就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