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刀也斬的唐劫胸前火焰勁冒,一輪對毆之中,兩人身上突然同時光華暴閃,迸發出大片彩光,卻是彼此的護罩在這刻終於支援不住,竟一起碎裂。
那紅輪學子忙不迭要給自己加上一個護罩,這也是他多年修煉以來的本能反應,在他看法中,唐劫必然也是如此。
然而就在他施術的同時,卻看到唐劫已兇狠地又是一個手刀襲來,完全沒有保護自身的意思。
儘管這學子已算通權達變,用的是反應速度最快的防禦術,卻終究不可能比唐劫簡單凌厲的手刀更快,就在護罩將要用出的瞬間,唐劫已一擊打在對手鼻樑上,震的他頭一昏,這一下防禦術法再沒能用出來。
同時唐劫接著一膝頂在那學子腹部,那學子頓時痛得身子都直不起來。
總算他脫凡百鍊後,身體素質早超過以往,這兩下重擊竟然沒能帶給他致命傷害,這刻強忍疼痛,反手一肘砸在唐劫臉上,打得他也身體一顫。
論身體素質,唐劫雖然不再有玉石之體,但好歹還保留了藏象經帶來的煉體效果,比起一般人依然強上不少,而那學子也是脫凡百鍊之身,兩人在這方面到是又打了個平手。
這刻對決起來,你一拳我一肘,竟是誰都來不及鬥法,反成了地痞無賴混混的戰鬥方式。
象這樣的對決,比的就是狠,那學子長年修煉,比起唐劫卻是差了些。
眼看兩人瘋狂對毆,鮮血淋漓,那學子終於慌了。
他再不堪忍受這樣的戰鬥,一隻手抓向身旁芥子袋,抓在袋中一張符紙上。
“給我去死!”那學子猙獰著喊道,就要將符紙取出,狠狠砸在唐劫身上。
來不及施法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就在符紙將出之際,他的手突然一僵,就見唐劫右手已抓住他左臂,竟然將他的手死死按在芥子袋中,不容他出來。
唐劫的眼盯住他,輕笑道:“論實力,我不如你,但論殺人,你不如我。”
那學子瞳孔驟然放大。
他看到唐劫一低頭,已是猛地向著他的臉撞了過去。
他們兩人雙手糾纏,唐劫就這樣用頭一下又一下的撞擊過去,全然不要命般的狠撞。
“就憑這點伎倆嗎?你太小看我脫凡境的修者了,照日輪,給我起!”那學子放聲大叫,眼中突然泛起一絲白色光華。
隨著這光華泛起,遠處遺落的照日輪突然飛起,在空中嗚嗚鳴轉著撞向唐劫,耀出驚人火花。
紅輪學子已大笑喝道:“還不去死!”
就在照日輪要切進唐劫腦袋的剎那,一點金華稍亮即逝。
下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住一般。
唐劫,那紅輪學子,突然間都一動不動,就連旋飛的照日輪,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前進,無力地跌入草叢中。
紅輪學子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片鮮血在他身下散開,如紅色的墨水滴落於宣紙的紙面,染紅了整個背後,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紅色佈景。
金芒悄無聲息的被收回。
直到死,這學子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明白自己的夥伴去了哪兒?為什麼只留下自己一個人與唐劫拼殺?
福地之外,謝楓棠皺了下眉頭。
他低聲對明夜空道:“明堂,您看清剛才唐劫是怎麼殺人的嗎?”
明夜空死死盯著那學子的屍體,好一會兒才說:“看那血。”
“恩?”謝楓棠不解。
明夜空悠悠道:“流了很多血,而且是以後背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心臟受襲,傷在後背。”
謝楓棠立時心神一震。
天神宮的學子,人人都有天神甲,除非是那種無差別的高強度法術轟擊,否則一般的攻擊下,天神宮最不怕的就是胸背受襲,也正因此,其他各派對天神宮,幾乎都是專攻頭臉四肢,天神宮的人經歷的最常見死法就是掉腦袋,也因此他們對這部分的防禦最周密。
但是現在,一名天神宮學子竟然是在天神甲未破碎的情況下,死於心臟受襲。
這事就稀罕了。
謝楓棠低語道:“這麼說,除了斷腸刀外,這個小子手上至少還有一種武器……一種可以洞穿天神甲的武器。”
明夜空介面:“體積不會很大,利於藏匿,作為殺手鐧而輕易不願用出,就算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也儘可能從背後下手,避免暴露。”
“的確如此。”
“不過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