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然深深看了他一眼:“兩派和氣?洗月派和天涯海閣有和氣可言嗎?充其量彼此交易,相互利用吧?怎麼,真當借了我風魔島的地盤一用,就可以當成是自家的地面了嗎?”
兩人初次見面,說話就已開始嗆出火藥味,旁邊的姬無咎大急,偏偏又無法,只能一個勁地向南百城使眼色,偏偏南百城視若不見,只是死盯著許妙然。
南百城當年在駐守安陽府,也不知經歷過多少事,閱歷豐富,越看就越覺得這許妙然來的有問題,這刻竟是完全不顧忌她身後背景道:“可惜,風魔島是天涯海閣的,卻不是許姑娘你的。這裡自有主事之人,姑娘就算是忘憂門下,也管得太寬了些吧?”
這次卻是連縣主都不稱了。
許妙然大眼一瞪:“那也該主事之人說話,還由不得你來說。再說了,本姑娘也不過隨口問問。”
說著看向姬無咎:“姬師兄,這眾生苦牢裡的人是誰?”
她雖未見過衛天衝,但既然被困在眾生苦牢中,又讓南百城如此緊張,多少也猜出了一些。
姬無咎看看南百城,只見對方正朝自己微微搖頭,想了想只能回答:“此人姓衛,洗月學院的一名學子。”
他不敢得罪許妙然,又不想毀諾,只能打個折扣,只說姓而不道名。
不過許妙然一聽姓衛,心中已是徹底明白,哼了一聲,正想說什麼,只見南百城已陰測測道:“問過了,許姑娘可以離開了吧?洗月派大考,還請姑娘避嫌一下方好。”
許妙然哪肯就此離開,眼珠滴溜溜轉動著已在想辦法,目光浮動間,正看到六稜晶體上一道裂痕,心中一喜,已是沉聲道:“姬師兄,蜃樓鏡怎麼出現裂痕了?”
姬無咎心中一顫,連忙道:“適才洗月學子歷巨靈幻境,不知何故竟然招惹了九難妖僧意念化形,甚至連巨靈王意念也出現了。兩相對峙下,巨靈幻境不堪負荷,導致破滅。”
“意念對峙,破滅幻境也就罷了,為什麼連蜃樓鏡都會受損?”
姬無咎咬了咬牙,只能回答:“是我試圖歸源幻境,驅逐九難,受到那九難反抗……”
“原來如此。”許妙然已哼道:“這麼說是你處理不當導致的結果了?”
姬無咎臉色立時大變,他最怕的就是句話。
要是讓上面知道他為了維持一個小小幻境,困住唐劫而導致寶物受損,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許妙然偏偏就是那個可以不透過任何手續,直接上報的人。
南百城已看出許妙然有心生事,面色一沉:“許姑娘誤會了,這是百城委託姬兄所為。天涯海閣受損的寶物,洗月派自會賠償。”
許妙然哼聲:“事關我天涯海閣重寶,豈是一個賠字了事。我天涯海閣要百萬靈玉,你賠得起嗎?”
“你……”南百城被她氣的無語。
“賠不起就少放大話,事關我海閣重寶,豈由你隨便說了算的?”
許妙然以蜃樓鏡為由,硬是留這裡不去,南百城也拿她沒辦法。
下一刻許妙然已屈指彈出一縷指風,正打在那蜃樓鏡上:“我到要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問題,竟然讓我天涯海閣付出如此代價!”
畫面突轉,已將整個風魔島情勢現於許妙然眼前,許妙然轉動畫面,已看出衛天衝所在位置,卻是離仙桃她們並不太遠。
許妙然心中大喜,裝模作樣又看了一會兒,暗忖要找個由頭離開,便道:“看來到也沒什麼大礙。沒意思,我不想看了。”
說著要走,卻被南百城一把拉住,陰測測道:“姑娘來時身邊不是還帶著兩僕人嗎?不知那兩位僕人現在何處。”
許妙然面色大變:“我的僕人,關你何事?”
南百城心中疑慮越發強烈:“當然是不關我事。不過許姑娘當也知道,這世間總少不了一些人,吃裡扒外,內外勾結。我管不了許姑娘,至少還管得了自己派裡的人。若有人與派外之人勾結,我還是可以取消他的考核資格的。”
“你……”許妙然瞪著眼看南百城。
只是南百城哪裡會懼她,也是毫不示弱地回看。
許妙然知道不好,心想這死老鬼太過奸詐,自己已被他懷疑,現在要是讓仙桃她們出手,多半會被發現。真要讓他抓著把柄,倒黴的就是唐劫和衛天衝了,終究是得想個法子才好。
想到這許妙然眼珠連轉,道:“說得好,我也覺得事有蹊蹺。明明是所有學子共同闖陣,為什麼有人明明走的是左路,卻會遭遇眾生苦牢?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