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當然,但前提是你的本體去對抗。”作為時間拖延方,唐劫一點都不介意與血河之主爭辯。不過血河之主顯然已沒意思繼續討論下去了,知道了他在拖時間後,也就知道唐劫不可能把血瑪瑙歸還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雙目圓睜,血海已直接伸展過來,臨空中化出一隻血手拍下:“小兒受死!”
唐劫抬手一記龍若手擊出,抗住血手的同時道:“真以為以你現在的實力還能殺我?你這個分身,先是抵抗火海三天,實力已然大降,剛才又為救分身和神火谷焰潮對抗,消耗再增,現在的你,連全盛時期的三成都發揮不出來了吧?”
“那又怎樣,殺你已夠!”血河之主大聲回答,當日唐劫集五人之力才殺死自己,現在自己雖只剩三成力量,但理論上也還是比五分之一的唐劫強。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血河之主自動忽略了唐劫的隱藏力量。真要比實力,一對一唐劫或許贏不了他,卻也絕不是三成實力的心魔分身能解決的。
“那就試試吧。”說話的同時唐劫已又接下數擊,唐劫已發動亂風步直接出現在血河背後,一劍向血河刺去。
劍光刺入血河之主身體的瞬間,血河之主全身突化血水飄散開來。這一劍非但未能傷害到他,反倒是帶著強烈腐蝕性的血水已卷向唐劫。這正是當日在自由之都一戰時,血河之主使用過的招數。
不過這一次,這一招用起來可不是那麼方便。飛卷的血水在襲擊目標的同時,也無可避免的受到了火海的侵襲,瞬間蒸發了大量血水。無盡的白煙裡,唐劫隻身形一閃,便躲過了這面積大幅度萎縮的血潮。
同時血水回縮,已再度凝聚出血河之主的身體,樣子卻是頗顯狼狽。今日之前他未戰鬥,戰鬥之後他未用這招,因此也是這刻才發現此招竟被限制的如此大。
但事實是,他所有以血水為基礎的法術,都受到了極大限制。
這刻眼看唐劫劍光已再度斬下,血河怪叫著張開盾牌,顯然還在效法之前,以血盾無邊滔海之力陷阻對方。但是唐劫只冷笑一聲,身上驟放血光,血肉磨盤已現,刷地一捲。
血肉磨盤與血河的血海神通一樣,同樣受到火海控制,導致威力大減,但此刻唐劫運用的不是它的絞殺之力,而是它的吸收血氣的力量,因此這一卷之下,立時將那血盾上的力量捲去無數。
這一下那血色盾牌再無法象先前那般陷入帝刃,帝刃已入破天之劍刺入血河體內,洞察之下,正點在一處血色精華上,痛的血河狂聲大叫。
血肉磨盤再一卷,又將哪血色盾牌剩下的力量也紛紛吸走。
“跟我比吸血?”血河之主猙獰大叫,大手對空一抓,攝向唐劫身邊血氣,唐劫只覺得自己的血肉磨盤竟是一陣鬆動。知道不好,要和血河之主比血海控制之力,自己遠遠不是對手。
不過下一刻,唐劫眼一睜,喝了一聲:“咄!”
這一下四九真言初放,震的血河之主也是心神一顫,與此同時唐劫體內一股火焰洶湧噴出,正是火種中蘊藏的蒼雲聖火的力量。
既然火種吸收太多已現不穩,那就讓它釋放出來吧!
燃燒吧,火鳥!
一隻巨大的火鳥騰空飛起,對著血河之主湧動出最熾熱的烈焰,撲打在他身上的血色護罩上,扇動出最為驚人的狂潮。
血河之主怎麼也沒想到唐劫還有此一手,再顧不得強奪他血肉磨盤的力量,只能全力相阻。
“沒用的!”唐劫已暴喝道。
隨著他的暴喝,火鳥長鳴,引動周邊火海的力量,一隻只再度幻化出無數火焰生靈撲擊著血河,情勢竟與之前虎妖之戰一般無二。
也有不同,就是這一次出現的火焰生靈比先前略弱一些,卻沒一個攻擊唐劫,而是全數的朝著血河撲去。
瘋狂的火焰生靈輪番轟下,繼第三具分身之後,第四具分身也嚐到了同樣的滋味。
他甚至更倒黴,因為他嚐到的不僅是火焰生靈的攻擊,還有血肉磨盤。
血河之主是血肉磨盤的剋星,血肉磨盤也同樣是血河之主的剋星,這兩者之間相互剋制,決定勝負的只在於力量。
以力量論,自然是血河之主更勝一籌,但在那火鳥牽制下,他卻只能看著血肉磨盤一層又一層的刷去他的力量,並不斷滋養壯大著自身。
這真是沒法打了。
你用血海之力就被血肉磨盤颳走,不用的話就要受到火焰生靈的攻擊。
那一刻血河之主終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