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樞大殿就是秘堂派任務的地方,唐劫入了洗月派三個月,還沒真正進過這裡,這刻在王詠陪同下,二人來到殿中,只見殿中一面六稜晶體正懸空轉動,不時掃出一排排的字幕,正是秘堂頒下的各類任務,視內容不同而貢獻點也有所不同。
根據王詠的介紹,唐劫知道這秘堂任務一般分兩種,一種是堂下任務,也就是秘堂本身職責任務;一種是私人任務,也就是秘堂中的一些修者可能有事委託他人去做,願意付出一定貢獻點來進行委託。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種任務,就是其他堂口的任務,有時會存在一些特殊情況,可能需要其他堂口的人來幫忙,也會傳送到這裡。
這刻唐劫和王詠正在尋找感興趣的任務,不遠處走來一名老兒。
那老兒身形枯乾,全身的皮皺得如橘子般。王詠一見此人,忙躬身道:“弟子王詠見過俞知事!”
唐劫一聽,忙也躬身見禮。
那姓俞的老兒聽了,點點頭,露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必多禮,適才聽常堂主講課,我看你二人多有感觸,顯是有悟性的,不錯,不錯。正好三日後我也要開壇講課,我看你二人頗有靈性,不妨過來聽聽。”
王詠一聽臉上就現了難色:“俞前輩,弟子……”
那姓俞的老頭已是臉色沉了下來:“怎麼?看不起我俞嚴?還是覺得我俞嚴修煉四百年的經驗,不夠教爾等?”
王詠嚇了一跳:“弟子不敢!”
這俞老頭哼了一聲:“老夫看得起你們,莫要給臉不要!”
說著一揮袖子,竟已是走了。
看那老頭離去,王詠無奈嘆了口氣:“唉,真倒黴,怎的就被他給抓了個現行。”
唐劫看他一臉的苦色,道:“王師兄,這請我們去聽課不是好事嗎?怎的你……”
“唉!”王詠歎氣道:“還記得我剛跟你說的嗎?總有一些人……”
唐劫心中一抹光亮閃過,低聲道:“總有一些人並不真心講課?不授機宜,敝帚自珍?”
王詠點點頭,湊到唐劫耳邊道:“這俞嚴就是如此了。你別看他口口聲聲修煉了四百多年,其實到現在也不過是脫凡巔峰,一輩子都天心無望了。本來就沒什麼本事,偏偏還要把自己的那點本事當成不傳之秘。”
唐劫笑道:“這也正常,只有窮人才要一文錢都恨不得分成兩瓣花,越是沒本事的人也就越是把自己那點能耐當回事。”
王詠捶著手心道:“問題是這老小子講課沒內容也就罷了,偏偏他還要靠著這個坑大家的貢獻啊。別人不聽他的課,他就乾脆依老賣老到處抓人來聽!這還不算,他那課還特別貴,一堂課竟然要收二十點貢獻,黑心得緊啊!”
唐劫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
別以為這洗月派的貢獻很好得。
他剛才已經看過那些任務了,一般完成一個簡單些的任務也就一二十點貢獻,難度大些的也不過百餘點。比如有個追殺獸煉門暗子的任務,那暗子被識破身份後如今正四處逃逸。活捉此人可得一百五十點貢獻,殺死可得七十點。
那暗子現在只知道在瓊崖一帶,具體地址未知,弟子們得自己想辦法找到人,那麼麻煩才能得那麼幾十或百餘點貢獻,可見貢獻的價值當真不低。
若是象常天水那等水平的講課,莫說十點,就是一百點唐劫也認了,那老兒自身無能還敢收費二十點,簡直是在搶劫!
唐劫沉聲道:“他請了我,我便必須去?那我若不去呢?”
王詠立刻道:“哎呦,他來請了你,又怎可能不記住你?你若來,那便也罷了。若不來,那便是不給他面子。這老兒雖然沒什麼本事,卻好歹靠著資歷混了個知事。要知道知事可是能直接指派任務給你的,你若得罪了他,他稍微做些手腳坑你一把,那便得不償失了!”
唐劫問:“派裡這麼多人,就沒個管他的?”
王詠反問:“他不過請你聽課,又沒犯派裡的規矩,如何管?就算是派你危險任務,只要該有的貢獻一分不少,那也照樣是不違規矩啊!只要不違規,你便拿他無可奈何,所以這點損失大家也只能認了。”
唐劫淡淡道:“我這人其實也是個倔性子。旁人若有所求,好好說,我多半就允了。若以噁心手段行敲詐勒索之實,卻是抵死不從。他俞知事講課縱是能說得天花亂墜,我不想聽,他又能耐我何?若有什麼麻煩或危險任務,那便丟過來就是,看看我唐劫可接不接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