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頭頭是道,兩相印證後便知並無虛假,驚喜之下哪裡還顧得上殺人,已是全神貫注聽了起來。
那書生似是說得累,便停下嘴道:“罷了罷了,我這裡正好有本五色神砂的修煉法門,你且拿去看吧。”
說著已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簡遞了過去。
那修者本能的接過,君白眉見了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有點不妥,但他也知道此人多年侵淫五色神砂,對五色神砂有多重視,而且有心看看書生手段,因此也沒阻攔,唯有那豔悲秋見了,暗自冷笑,心想此人用出五色神砂,那書生便給出五色神砂的煉製法門,天下間哪有如此巧之事,定然有鬼。
這邊那修者已接過玉簡,他到也是謹慎的,先檢查了一下玉簡,確認無礙,然後再請君白眉看了看,確認無事,便一拍玉簡,那玉簡縱出一道光華入他識海。那修者仔細閱讀著,面上不斷露出驚喜之色,顯然給的卻是五色神砂的製法。
眾人見他無恙,一時都有些詫異。
有人看不過眼,已是指著書生喝道:“兀那書生,到底搞什麼鬼。”
書生嘻嘻笑著回答:“你若喜歡,你也可以要啊。聽你說話,聲若悶雷,音似洪鐘,血氣旺盛,顯然修的是強盛血氣類的功法,正好我這裡有一門聖血丹的製法,乃是上古體修常用的藥物。且送給你,你帶回去讓人依方煉製,定會對你大有裨益。”
說著又是一個玉簡遞了過去。
那大漢是星羅門的人,見他如此,一時亦傻楞住。他接過來看看無事,再看了一眼豔悲秋,豔悲秋目中神光一掃,確實沒什麼發現,那大漢便將這玉簡也讀了,確認是真貨,一時間亦是欣喜若狂。
眾人見連君白眉和豔悲秋都沒檢測出什麼問題,便乾脆上前討教。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連真仙都檢測不出問題,那就只能說明兩件事。一是的確沒問題,這自然是最好的。二是的確有問題,但施法之人比真仙更強。
可是比真仙強的是金仙,若真是金仙在這裡,那便是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對手,又怎麼會對他們使什麼陰謀詭計。
所以一時間兩派中人紛紛求教,那書生也不拒絕有問必答,有要必給,他那懷裡便如裝了個芥子袋般,什麼東西都是往懷裡摸一摸就出來。
令人驚駭的是,隨著他不斷贈出典籍,這個人的境界竟也開始隨之上升。
從先前的脫凡境九轉期提升到開識期,接著突破天心,進入心魔,最後竟到了化魂期,眼看著竟有要突破到紫府的節奏。
君白眉立時感覺到一絲不妙,卻又不知問題在哪裡,心中竟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陣惶恐。
看著圍著那書生的群修,君白眉心中突然一緊。
怪了,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在追那個小子嗎?
為什麼一個人拿出些所謂的功法典籍就能讓自己的人趨之若鶩,甚至連自己也心動,竟不知阻攔?
君白眉心中警意大起,與此同時他身邊也有一人氣勢飈漲,卻正是豔悲秋。
這兩人都是各自門派的領頭人物,實力也最是強悍,竟於這刻同時清醒過來。
君白眉眼中已是殺氣一閃而過:“好一手**惑心之法,竟能惑人於無形,連老夫都著了道兒。還不都給我退下!”
這最後一句卻是衝著那群手下說的。
這一聲吼如雷貫耳,震得所有人精神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驚駭地看看那書生,心想自己怎的就著了他的道兒,一起謹慎退下。
那書生停下正在紛發典籍的手,卻是搖手道:“非也,非也,**是**,惑心是惑心,兩者不可相提並論。**者,顛倒神魂,惑亂神智,以外力亂神為主,言語攻心為輔,由外而入內。惑心者,則是以言語手段諸般誘惑挑動你心中的**,使其自亂陣腳,以言語攻心為主法術外力為輔,由內而至外。雖不象前者那般立竿見影,卻更加的潤人細無聲,不易察覺。在下所用的,正是惑心之法,是萬萬不可稱為**的,切記!切記!”
“好大的膽子,你到底對我們幹了什麼?”一名修者大叫。莫名其妙著了道兒,所有人都有些急了。
那書生笑道:“莫怕莫怕,在下並未對諸位用什麼致命法子,恰恰相反,還分了些自身修為給大家呢。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壓制不住境界,導致境界提升,讓這兩位看出破綻呢。”
贈送修為,壓制境界?
大家都聽得愕然。
唯有君白眉想起了什麼,臉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