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領路的老獄卒出事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張大人一臉焦急。
阮清墨騎馬朝前走去,便看到了被樹枝刺穿了身體的老獄卒。
青衣探了探鼻息,搖頭,“已經死了。”
阮清墨看向前方,霧氣粘稠得彷彿白紗一般朦朧了所有,一眼看過去盡是灰白。
“你們留在這裡,我進去看看。”
阮清墨跳下馬背朝著白霧深處走去。
如果有人設下陣法,那麼只要找到陣眼所在,破壞掉即可,眼下麻煩的是要如何在茫茫白霧之中找到陣法所在的位置。
忽地,腳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阮清墨伸手摸去,是一支到膝蓋高的旗杆。
“找到了!”
將旗杆拔出來,山裡的白霧便慢慢的消散開,陽光從樹杈照入進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陸續傳來。
“我還以為遇到高人,看樣子,不過是個半吊子。”
若是高人,不會將陣眼設定在如此顯眼的位置,必定會小心隱藏起來。
阮清墨將旗杆收入空間裡,留著有空再研究一下,轉身往回走。
“救命!”
一道呼救的聲音傳來,而後是一聲接著一聲慘叫。
聲音是從楚夜凜所在的方向傳來的!
阮清墨加快腳步,當她趕到的時候,便見地上躺著一具具屍體。
楚夜凜看向樹叢的方向,只見張大人顫顫巍巍的爬了出來。
“冥王呢?”阮清墨問道。
“他們朝那個方向跑了……”張大人指著一個方向。
阮清墨趕忙追了過去。
從她這兒經手的買賣,就沒有半道嚥氣的可能!
她雙眸凌厲快速的從樹林中掃過,折斷的樹枝、有踩踏痕跡的草堆、打亂的荊棘、還有搖動的樹枝!
憑藉著這些線索,終於找到了被黑衣人包圍住的阮清墨和他的下屬青衣。
青衣的劍上有血跡,顯然經歷了一場廝殺!
楚夜凜靠在樹幹上,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他身受重傷,現在用不了內力,本質上和個廢人沒什麼區別。
黑衣殺手沒有廢話,直接抄起大刀衝了上去。
楚夜凜側身躲避開,染血的長髮下,漆黑的眼睛猶如野獸一般兇狠!只見他一把奪過黑衣人手裡的大刀,一刀劈下去,人當場就沒了。
見首領就這麼沒了,其他黑衣人面面相覷,皆不敢上前。
“撤!”
黑衣人四散逃走,楚夜凜丟了手裡的刀,轉眸看向樹叢裡。
“還想看多久?”
阮清墨從樹叢裡走出來,拍了拍手掌。
“好功夫!”
“但是你的傷口裂開了,又得縫!這得加錢才行。”阮清墨眨了眨眼睛。
楚夜凜冷冷的看著她。
“多少。”
“一百兩!純屬工錢!材料費之前已經算過了!”
男人吐出一口濁氣,唇瓣微張。
“成交。”
阮清墨走到他身邊,伸手要去解他的腰帶,想了想收回了手,問道:“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你以前不是挺喜歡脫的?”楚夜凜的話語透著不近人情的冷漠,甚至帶著點嘲諷。
“那是以前,我現在已經不傻了,就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了,你要是自己能動手的話,最好自己動手。”阮清墨兩手環胸,淡淡的看著他。
楚夜凜的俊臉繃得緊緊的。
就這樣看了阮清墨一會兒,楚夜凜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了腰帶。
見他那副冷淡又高傲,偏偏還禁慾到似乎被佔便宜的模樣,阮清墨打趣道:
“別緊張,我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