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卻顯得有些苦澀：“阮總，林經理。”
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在阮莯菀身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瞬，那眼中複雜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有驚訝、有失落、有痛苦，卻又在瞬間將其掩蓋，很快移開了視線。
阮莯菀並未察覺到戚渂的異樣，她微微坐直身子，語氣幹練地說道：“戚渂，正好你來了，時間緊迫，咱們先簡單說一下酒店拓展專案的情況吧。你也知道，下午還有和耀蓓科技至關重要的談判，不能耽擱太久。”
戚渂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心中那團亂麻般的情緒強行壓制下去，他開啟手中的檔案，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阮總，是這樣的。目前酒店拓展專案在選址方面有了新的幾個方案。這幾個備選地點都處於商業中心附近，交通那是相當便利，人流量也非常大，完全符合我們對目標客戶群體的定位。不過呢，其中有兩個地點的租金相對較高，這就需要我們進一步去評估成本和收益之間的平衡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瞄了一眼阮莯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
阮莯菀伸出手接過檔案，目光專注地看著，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後說道：“成本在這個專案中是重中之重，是需要我們著重考慮的關鍵因素。絕不能讓過高的租金影響到整個專案的整體利潤，這一點必須把控好。你回頭和市場部一起，再去做一個詳細的市場調研，務必全面分析一下不同地段的潛在收益和競爭情況，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戚渂連忙點頭，應聲道：“好的，阮總。還有一個情況就是，合作方提出希望我們能在專案規劃上增加一些特色服務，比如高階健身房之類的設施。這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專案的競爭力，但不可避免地可能會增加初期投資，這方面您看怎麼處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阮莯菀，眼神中多了幾分期待，似乎希望她能多關注自己一些。
阮莯菀微微皺眉，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特色服務的確是個提升競爭力的好辦法，但我們必須要謹慎。首先得看這些服務是否和我們的品牌定位相符，不能盲目增加。其次，還要嚴格控制在預算範圍內。你去和設計團隊好好溝通一下，根據這些要求做幾個不同的規劃方案，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討論，權衡利弊。”
在他們討論的過程中，林漵芩的目光就像探照燈一樣，一直在戚渂身上打轉，她敏銳地察覺到戚渂對阮莯菀的態度有些不尋常，那眼神中的情愫就像隱藏在平靜湖面下的暗流。
等戚渂說完，林漵芩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戚渂，你先去忙吧，這些方案要儘快落實。你也知道，阮總現在身體不太舒服，需要休息一下，為下午的談判養精蓄銳呢。”
戚渂的目光立刻投向阮莯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那擔憂不似作偽，是發自內心的關切：“阮總，您身體不舒服嗎？那您可得好好休息，這些工作上的事您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阮莯菀微笑著點頭，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嗯，辛苦你了。如果在執行過程中有什麼問題，我們再溝通。” 戚渂離開辦公室後，林漵芩看著阮莯菀，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歪著頭說道：“莯菀，我怎麼感覺戚渂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啊？他是不是對你……有那種超越同事的感情啊？”
阮莯菀一臉茫然，搖了搖頭：“有嗎？我沒注意呢。可能是你想多了吧，我們一直以來都只是工作上的夥伴而已啊。”
林漵芩撇撇嘴，不太確定地說道：“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過你現在有宴總了，而且還有了寶寶，可不能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好了，不說他了，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談判資料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阮莯菀點點頭，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雙眸，像是要把所有的疲憊都驅散。而戚渂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心情卻如洶湧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靜。他坐在椅子上，回想起阮莯菀剛才提到懷孕的事，心中就像被一把銳利的刀刺痛，那疼痛蔓延開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他知道，自己一直對阮莯菀有著特殊的感情，那種感情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生根發芽，只是自己從未有勇氣表白。
如今，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只能把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像守護寶藏一樣藏起來，然後專心做好工作，不再讓這份不該有的情愫影響到任何人。他暗暗握緊了拳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