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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寧渡的蠱惑很容易讓人心動,但藍辭此刻是一個漠然的怪物。他並不想知道寧渡,也不關心寧渡能給他的東西。
&esp;&esp;世間的財富、地位、名利,和他毫無干係了。
&esp;&esp;他閉上眼睛,無聲的迎接屬於他的黑暗。
&esp;&esp;寧渡的新年假期接近尾聲,藍辭一直在學習插花,聽安昨晚發來資訊,問要不要出來玩。
&esp;&esp;藍辭對聽安不牴觸,就同意了。
&esp;&esp;出門的時候寧渡在視訊會議,司機把他送到一家咖啡廳。
&esp;&esp;下車,隔著玻璃,就看到聽安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手邊放著平板,像是在處理工作。
&esp;&esp;推開門,暖氣帶著咖啡的香醇飄入鼻尖。藍辭拉開木質的椅子,在聽安對面坐下。
&esp;&esp;“不喝點什麼?”聽安抬起頭,看向藍辭。發現他什麼都沒有點。
&esp;&esp;“不了,生病戒咖啡因。”藍辭道。
&esp;&esp;聽安了然,點了點頭。
&esp;&esp;“在忙事情?”藍辭看聽安手邊的書,全英版,有關政治經濟的書。
&esp;&esp;聽安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書,隨後露出一個笑。
&esp;&esp;“藍辭,我要走了。”
&esp;&esp;聽安說話總是那麼單刀直入。藍辭愣了兩秒,“走?”
&esp;&esp;“我考上了蘇黎世聯邦理工大學。”聽安笑著托起自己的下巴,臉上的笑容是藍辭從未見過的,如同太陽一般明媚耀眼。
&esp;&esp;藍辭對聽安並不瞭解,只是酒吧有交集,知道她和許則川的關係,但更多的他不知道。他沉默地看著聽安。
&esp;&esp;半晌,他張了張嘴。
&esp;&esp;“……恭喜。”
&esp;&esp;聽安輕輕一笑。
&esp;&esp;“我啊,其實沒上過大學。”聽安看著藍辭,講起自己的過去。
&esp;&esp;“我高中那會兒被我媽賣給別人結婚,我不願意,就逃。從小地方來了c城。但我沒有讀過大學,只能去做一些很低微的工作,靠高勞動獲取低薪水,我不要願意。”
&esp;&esp;“嗯……”搭在桌子上的右手輕輕敲,“我覺得如果一直這樣,那麼我的人生一成不變。我不想要這樣無知被動的一生。”
&esp;&esp;藍辭猜到了聽安想說什麼。
&esp;&esp;有些鳥兒,是註定不能被關在籠子裡的。
&esp;&esp;嚮往自由的心也是。
&esp;&esp;聽安從藍辭眼睛裡讀到了自己想要的意思。她繼續說了下去。
&esp;&esp;“所以我換了方式,劍走偏鋒,但還算好用。”
&esp;&esp;“你找了一個階梯。”藍辭淡淡道。
&esp;&esp;聽安唇角輕鬆地揚起,點頭:“對,聲色場合二代最多,也最喜歡玩,許則川就是。”
&esp;&esp;聽安想去他和許則川第一次見面,那人斯文又爾雅,暗色調的燈光裡看向她侵略又玩味的眸光。
&esp;&esp;那時候聽安就知道,許則川是最好的選擇。
&esp;&esp;“我很明確自己要什麼,許則川也給的大方。大家交易一場,我做他的情人,他給我要的東西,給的夠多了,我就可以走了。”
&esp;&esp;聽安把平板轉向藍辭。
&esp;&esp;“我是一個小人物,手裡沒有資源,我想要的靠我自己十年二十年都無法得到,但有人可以輕鬆給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但我不介意去爭取,至少我還有得到的機會。”
&esp;&esp;新年假期的咖啡廳人很少,只有寥寥幾位客人。法式浪漫情調的音樂飄蕩在空中,藍辭看向螢幕上的offer,然後望向對面堅韌的人。
&esp;&esp;“你的夢想是讀書?”
&esp;&esp;“不。”聽安搖頭,“我只是不想無知。人終極一生都在探索自己,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