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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現在立刻去查藍辭的身份,全面仔細!”林舟嚥下不存在的唾液,繼續打寧渡的電話。
&esp;&esp;而此時,寒山寺細雨濛濛。
&esp;&esp;千年古剎坐在山巔,雲霧繚繞,車馬不通,輕輕叩響山門。
&esp;&esp;大門開啟。
&esp;&esp;“寧施主,好久不見。”
&esp;&esp;曲徑通幽,寺廟雄偉,古典樓閣飛簷翹角,重簷亭閣巍峨精美。
&esp;&esp;主持引著寧渡穿過庭院,來到正殿。寧渡取香,敬上神佛。
&esp;&esp;寧渡不信教,所以不進殿,只在外上柱香。
&esp;&esp;“母親呢?”
&esp;&esp;大殿裡,和尚在誦經,寧渡被主持引著吃了一碗素面。誦經結束,寧渡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esp;&esp;她和從前的面貌並無分別,歲月絲毫沒有從她身上奪走任何,只是氣質大有不同,帶著遠離紅塵喧囂的寧靜。
&esp;&esp;她見到寧渡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外露的情緒,只是點了點頭。
&esp;&esp;寧渡和她去了禪房,關上門,她倒了杯水給寧渡。
&esp;&esp;“謝謝。”寧渡接過滿是裂紋的杯子,卻沒有喝。
&esp;&esp;她在寧渡對面坐下,禪房陷入一片沉默。
&esp;&esp;“這是你
&esp;&esp;千年古樹,難得開花。
&esp;&esp;寧渡站在古樹下,細雨斜落,沾溼衣袖。
&esp;&esp;寒山寺偏遠,人跡罕至,香客很少。只有虔誠信奉的人才會不遠萬里,特地來這裡上香。寧渡曾在大年初一來過一次,上山的路上摩肩擦踵,寺廟也香火不絕。
&esp;&esp;大殿裡香燈燃燒,明亮溫暖。
&esp;&esp;佛教裡有點燈求福的說法,供燈的價格和所求心願相掛,價格不一。
&esp;&esp;寧渡望著明亮燦然的大殿,轉身步入。
&esp;&esp;“施主所求,還望三思。”
&esp;&esp;寧渡剛在大殿偏角站定,櫃後的大師就垂眸說了這句話。
&esp;&esp;寧渡眯了眯眼睛。
&esp;&esp;“你知道我求什麼?”
&esp;&esp;“了卻業障本來空,未了還須償宿債。”大師唸了句阿彌陀佛,語重心長道,“現在求,也只是強求。”
&esp;&esp;寧渡立在長明的大殿,背後燃燈無數。
&esp;&esp;“未染因果,何須還債。”寧渡看著眼前帶著釋家超脫淡然的人,像是要從最現實的角度,窺見佛學中道不破的天機。
&esp;&esp;大師沒有說話,只是從櫃檯取出兩個平安福,推到寧渡面前。
&esp;&esp;“紅塵自有因果。”大師道,“明早山門會提前開啟,迎接香客,寧施主可自行離去。”
&esp;&esp;話至此就是結束的意思,寧渡看著桌面兩個平安福,眸色漸漸沉下來。
&esp;&esp;兩個平安福。
&esp;&esp;明早山門會提前開啟。
&esp;&esp;寧渡心底浮現不好的預感,凌厲的眸光瞬間掃向殿外。
&esp;&esp;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天幕,天暗了。
&esp;&esp;寧渡一晚上沒有睡,他坐在床邊,反覆看著自己的手機。窗外大雨下了一夜,山裡氣溫驟降,他坐在床邊冥想一晚。
&esp;&esp;五點多時,雨停了。
&esp;&esp;寧渡出門和母親道別,之後下山。
&esp;&esp;下過一場雨,下山的路很滑。寧渡用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到山腳,沒想到剛下山,就見秘書焦急的等在車邊。
&esp;&esp;“執行官,我來接您回去。”
&esp;&esp;寧渡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昨晚一夜不安的預感在此刻全部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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