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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金色大廳安靜無聲,座無虛席。燈光打在著名的柏林愛樂樂團,觀眾坐在一片黑暗裡。
&esp;&esp;戲謔的柴可夫斯基 從指揮手中鳴奏,歡快明亮地從樂器中流出,輕盈地飛向空中,飄向坐在黑暗裡的人。
&esp;&esp;寧渡坐在上層中央,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隻胳膊撐在扶手,修長白皙的手搭在下巴,他鬆弛地疊著雙腿,黑色的眸子如奧地利此刻的雨夜,淌過夜的樂章。
&esp;&esp;不合時宜的震動從褲袋裡發出,只有貼近它的主人才能感受到它帶來的打擾。
&esp;&esp;寧渡唇角微勾,並未理會。
&esp;&esp;當最後一個音符娓娓落下,金色大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esp;&esp;寧渡放下交疊的長腿,不急不緩地從座位站起,剛抬起的雙手還未發出讚歎的鼓掌,就往下一撈。
&esp;&esp;“sei vorsichtig(小心)”
&esp;&esp;清越的聲音帶了幾分醇厚,音色華麗,尾調輕揚,如同剛剛在金色大廳上演的協奏曲,引人沉醉。
&esp;&esp;因為著急去洗手間,而不小心踩了寧渡鞋的小女孩微一愣,慌張地抽出自己的手——
&esp;&esp;“eentschuldigung(抱歉)”
&esp;&esp;女孩偷偷瞟了眼前的東方面孔,隨後快速收回目光,往身後的母親身上靠。
&esp;&esp;“baby——”
&esp;&esp;還未說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偃旗息鼓,年輕的女人在看到眼前男人的長相也微微愣了幾秒。
&esp;&esp;眼前的人有著一張年輕的東方面孔,五官優越,面容英俊。欣長的身形立在掌聲鼎沸、人群譁然的音樂會中,帶著幾分從容和疏離,那雙桃花眼盯著人看時,頗有幾分柔情似水,只是周身的氣場有些生人勿近。
&esp;&esp;因而年輕人也帶了幾分危險。
&esp;&esp;“baby needs to go the bathrooi &039; rry”優雅的女士並未說德語,而是用英語發出真誠的歉意。
&esp;&esp;異國的女郎總是那樣優雅迷人,察覺到女人轉換的語言,寧渡唇角輕勾,目光投向好奇地打量他的女孩。
&esp;&esp;燈光從金碧輝煌的穹頂灑落,打在女孩單純的臉龐,勾勒她金色散在臉側的頭髮,像行走在金色大廳中的仙子。
&esp;&esp;口袋裡的手機仍舊不合時宜的響起,發出嗡嗡的聲響,寧渡臉上的笑更惹人心動了。
&esp;&esp;“she walks beauty”
&esp;&esp;“pese——”
&esp;&esp;寧渡側身,不著痕跡地結束這段意外。等母女兩人離開,寧渡才斂去笑意,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esp;&esp;結束剛剛的插曲,寧渡一身黑色禮服從金色大廳走出,他漫不經心地聽著電話,撐傘走進雨中。
&esp;&esp;“我剛從蕭姐那裡回來,蕭姐很想你,給你準備了一場。”隔著悠悠夜色,許則川含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esp;&esp;圈子裡玩樂的方式只那幾種,髒的寧渡不屑碰,那剩下的選擇就更少了。徐蕭玩得花樣多,在整個繁華風流的c城上層,都是有風韻的。寧渡在國外略有耳聞,只是百聞不如一見,寧渡淺笑,說是麼。
&esp;&esp;“是美人。”
&esp;&esp;電話裡靜了幾秒,許則川聽到極輕的笑。
&esp;&esp;“週六見。”
&esp;&esp;
&esp;&esp;c城東郊坐落著一個巨大的娛樂城,部分對外開放,部分只針對性開放。每當夜晚,宛如不夜天,設立著豪華的夜總會、酒店、餐廳和賭場。其中一處夜總會就是徐蕭的投資。
&esp;&esp;只不過這處投資頗有特色,叫做“胡玉樓”。
&esp;&esp;恢宏氣勢,極盡奢華。用許則川的話說,就是奢靡,來這裡吃個瓜子,選一個怡情的曲子配著,那價錢都是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