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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消失了一週,藍辭也就一週沒有見他。兩個人再見面,是在週一的晚上。
&esp;&esp;晝夜燈光迷離,dj震耳,舞池裡肉體緊貼瘋狂搖擺,到處都是菸酒的嗆鼻氣息。藍辭推開更衣室的門,墜入一片冰涼朦朧的雪霧裡。
&esp;&esp;那人很高,手盈盈一握落在他的腰,隨之而來是山林落雪冰涼的寂靜和威士忌般讓人烈醉的吻。
&esp;&esp;藍辭仰起頭,踮起腳尖。
&esp;&esp;更衣室隔間狹小,燈光暗淡。藍辭眼睫輕如鴻毛般顫著,伸手摟住那人的脖子。可是那人太挺拔,五厘米的高跟鞋都不足以讓他輕易觸上那人的薄唇。
&esp;&esp;搭載後頸的手指往前輕帶,那人極為配合順從地低頭。
&esp;&esp;“想我了?”耳鬢廝磨,輕淡的淺笑漾在兩人的唇間。
&esp;&esp;“嗯。”藍辭坦誠地承認自己的慾望,他睜開眼,淺棕色的眼眸溼潤,帶著雪化後般的水汽,流淌在他眸裡,清冷又誘人。
&esp;&esp;他望著寧渡,像是迷路了很久很久,終於被人發現,無助的懇求他的寧渡。
&esp;&esp;企圖填滿他的欲壑。
&esp;&esp;寧渡勾去他眼睫上的水珠,黑色的眼眸好像裝了整片山間森林,冷而溫柔。
&esp;&esp;“原來你對我慾望。”寧渡認真的對眼前的情況做出評估,下了一個結論,“是想讓我吻你嗎?”
&esp;&esp;外界的光鋪在腳底,隔間卻是暗的。寧渡的面容很好看,好看的幾乎讓人忘記了他們開始的威脅和脅迫,只剩下情人般春情的交纏。
&esp;&esp;“是。”藍辭急迫地踮腳,仰頭。寧渡攬住他的腰,在更衣間的小沙發上坐下,藍辭一條腿跪在他的腿間,一條腿隨意支在地上。
&esp;&esp;終於,身高變換。變成了寧渡仰頭,藍辭低頭。
&esp;&esp;氣息交纏,宛如一場盛大的夢境,連渴求的靈魂都墜入了名為寧渡的湖水裡。
&esp;&esp;寧渡的手搭在藍辭腰間自始至終沒有變過,直到藍辭胸膛起伏,混亂地牽著他的手放在那個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略有起伏的位置。
&esp;&esp;“不想摸摸看嗎?”藍辭近乎用氣音誘惑道。
&esp;&esp;慾望在上,攻陷著理智。
&esp;&esp;誘惑著寧渡,問他,想來這片愛慾的樂園嗎?你會喜歡這裡的一切的,這裡有野獸、花朵、樹木、水流、蝴蝶,還有頃刻間就能將人湮滅的愛慾海。
&esp;&esp;寧渡很意外,眉梢微挑,卻是沒怎麼動搖,反而更好奇藍辭異常的主動。
&esp;&esp;他手指點在藍辭鎖骨之下的位置,三分之一的指節探入黑色的裙子,輕輕一碰,綿軟。
&esp;&esp;寧渡的目光微妙起來。
&esp;&esp;“藍辭有微乳?”
&esp;&esp;藍辭胡亂地嗯了聲,換來寧渡的輕笑。
&esp;&esp;“今天怎麼像杯百利甜,”寧渡吻了下藍辭的唇,“矜持又熱情。”
&esp;&esp;“之前對我冷淡是裝出來的嗎?”
&esp;&esp;用溫柔的語言調笑永遠是寧渡撩人的技能,藍辭分得清寧渡話裡的真假,分得清哪一句是調情,哪一句是對他態度轉變的探索。
&esp;&esp;可藍辭想,如果一個人墜入了迷霧的森林,總在向上仰望,不斷地無助和抵抗,然後他發現,最浪蕩的態度,可以放逐清醒時痛苦的拘束,那麼他想要寧渡來。
&esp;&esp;“是又怎麼樣?嗯?”藍辭抬起指尖緩緩描過寧渡的眉眼,言語
&esp;&esp;寧渡銜著那片唇,牙齒輕輕撕過那片軟肉,藍辭粉唇半張,迎著這位來客。眼尾飛紅,烏睫掛水,淺棕色的瞳孔宛如灌進金黃的威士忌,讓人迷醉的徹底。
&esp;&esp;那是一個足以讓人烈醉的吻。寧渡的氣息無孔不入地侵襲他的五感,順著鼻息和口腔渡入肺腑。冷的讓人感覺像是下了雪,微小的雪顆粒融進血液,像是刻意的媚藥,逼出內心深藏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