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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佟佳人好好聊聊,可聊著聊著,又開始著急上火,佟母一急,又開始發起了脾氣:“我是讓你和他劃清界線嗎?我是讓你和他在一起。”
&esp;&esp;“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esp;&esp;人的本性,從骨子裡透出,是改不掉的。
&esp;&esp;正如母親過,不會再以‘貌’取人,可到頭來,她還是相中了路非的家世。或者,天下父母都是為了子女好的,只是,她們用錯了辦法,卻還猶自不知。
&esp;&esp;“他的家世好,人品也好,他會對你好一輩子的,這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esp;&esp;這個理由,確實夠充分了,如果,她不是佟佳人,如果,她沒有經歷那麼多,如果,她的心裡沒有住著那樣一個人,或許,路非就會成為她的不二人選。只是,這個世界從來不相信如果,所以,她還是活在塵世之中,也必然要接受大眾的審評。
&esp;&esp;平了一下氣息,佟佳人不嬌不燥,不溫不火地問:“那您想過我嫁進路家後,會承受的壓力麼?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一個曾經因為‘操守’不行而上過八卦頭條的女人,一個早已淪為上流社會笑柄的女人,您覺得路非的父母親,真的不會介意麼?”
&esp;&esp;到這個問題,佟母確實沒什麼底氣,只哀哀道:“路非不介意不就行了?”
&esp;&esp;“然後呢?讓他為了我和他的父母親一直僵持下去嗎?”
&esp;&esp;“你不要把人家想的那麼壞,人家肯讓你去參加年會,就是認可你了。”
&esp;&esp;路氏夫婦,早些年佟母也是見過的,看上去就知道是知書達理的那種人,雖然教出來的路非,花名在外,但骨子裡也還是本份的,所以,她才敢冒這個險,讓佟佳人博上一博。
&esp;&esp;“好,就算是您的這樣,他的父母都不介意,那不是還有親朋好友嗎?她們的話,我是不是都不用聽?好,就算我不聽,他的父母親是不是都不用聽了?”
&esp;&esp;人要臉,樹要皮,她反正已經是沒臉沒皮的人了,什麼也看得開。但她看得開不代表別人看得開,對路氏夫婦來,娶一個農村的女孩做兒媳婦,也會比娶了自己要風光得多。
&esp;&esp;“那麼多的風浪你都過來了,這一點風雨還經不起?”
&esp;&esp;那麼多的風浪,她都過來了,可不代表,她還想再試一次。她不是神仙,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比平平淡淡過一生,更讓她嚮往了。
&esp;&esp;想了想,她沒有再反駁,只突然換了話題對母親:“路非讓我去參加年會的時候,我本來是拒絕的,我,我去了就不能在家陪您,路非很大方地,讓我明天帶您一起去,媽,您要去嗎?”
&esp;&esp;“我不去。”
&esp;&esp;佟母的反應很大,卻正好和佟佳人的預料的一般,她盯著母親的眼,一字一頓:“為什麼不去?”
&esp;&esp;“”在佟佳人的逼問下,佟母終於失語了。人言可畏,有些東西,自己都不敢去面對,又有什麼理由要女兒去承擔?
&esp;&esp;“因為您很清楚,我的都是必須要面對的事實,您也很清楚,這些都是逃避不了的事實。是,我曾經大風大浪都經歷過,我也厚著臉皮活下來了,可是,我那麼辛苦地活過來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陷入第二次的暴風雨?就算不靠任何男人,我也能過得好好的,也能養得起您,我為什麼還一定要嫁入豪門?”
&esp;&esp;佟母的聲音,已沒有先前的底氣,但依然在堅持:“如果你是害怕這些,都是可以和路非溝通的,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總能想到辦法的。”
&esp;&esp;“這些是能想辦法,可是,我的心呢?我根本不愛他,嫁給他對他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他那麼關照我,那麼幫助我,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傷害他?”
&esp;&esp;和賀子勳的那八年夫妻生活,讓她幾乎對生活絕望。她相信路非不是那樣的人,也相信他會對自己好,可正因為如此,她不想讓他體驗自己當初體驗過的絕望。和不愛自己的人結婚是不幸福,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同樣是不幸福,既然有第三種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