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本看熱鬧的人,一下安靜。
“死人了,死人了。”
一人恐懼大叫。
無數人臉色大變,目光紛紛匯聚在張狗蛋與陳長生身上。
陳長生看著倒地的張狗蛋,蹲下身子,準備為他治療。
那跟著張狗蛋的張狗勝,卻是一把將陳長生的手拋開,憤怒地瞪著他,“你給我走開,你說,是不是你小子下了巫術,害死了狗蛋。”
李玄聖快步走來。
張狗勝一看,立刻著急的道:“李神醫快救救狗蛋,求你快幫我救救狗蛋。”
李玄聖蹲下身子,為張狗蛋把脈,臉色瞬間陰沉,雙指併攏,再探了探張狗蛋的鼻息,發現已經沒了呼吸,不由搖了搖頭,“此人已經氣絕身亡。”
陳長生站在一旁,默默看著,沒有言語。
“真是被這小子說準了呀,10個數字,張狗蛋就死了,這是不是太神了呀。”
“神個狗屁,我看這小夥子說得不錯,這傢伙莫不是施展了什麼巫術,邪法,害死了張狗蛋。”
“我看有可能。”
“我也如此覺得。”
“這叫張狗蛋的,看著多強壯呀,多健康呀,怎麼可能突然就倒地死了呢,一定是中了巫術。”
······
不少人覺得是陳長生害死了張狗蛋,一個個對他怒目而視。
陳雨與徐龍兩人臉色變了變,為陳長生無比擔憂。
陳長生卻依舊淡然,嘴角更是掛著一抹微笑。
“這小子還笑,一定是他施展巫術,害死了這張狗蛋。”
“這人實在太壞了呀,太惡毒了。”
“大家一起動手,押送他去見官。”
有人義憤填膺的怒吼,站了出來,要押送陳長生去見官。
“我看誰敢。”
徐龍一聲怒吼,護衛在了陳長生面前,“大哥你先走,我為你抵擋這些人。”
“這小子想要逃,大家不能夠讓他走了,攔住他。”
一個青年大喊,準備出手。
徐龍準備出手攔住這青年。
“不要動手包子。”
陳長生說著,對著四周眾人大聲喊道:“這張狗蛋命大,還沒死絕,我能夠救他。”
眾人聽著這話,都是一愣。
張狗勝憤怒地看了看陳長生,又看了看李玄聖。
李玄聖眉頭微皺,繼續試探了一下張狗蛋的呼吸以及脈搏,發現他確實又有了一絲微弱脈象,不過那脈相實在太弱了,“如果真有人能夠救張狗蛋,我看只有陸神醫。”
張狗勝一聽,趕緊去跪著求陸天寶。
陸天寶自然也關注到了這邊情況,停止了治療病人,起身走來,他先扶起了張狗勝,說道:“放心吧,如果這人沒死,我一定救他。”
陸天寶說著,走到了張狗蛋身旁。
李玄聖讓開了位置。
陸天寶蹲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張狗蛋,手放在他的後腦上,拋開頭髮,可見腫起了一個大包,趕緊詢問身旁的張狗勝,張狗蛋腦袋是不是受了傷。
張狗勝將剛才說的送王老爺入城,發生車禍的事,又給陸天寶說了說。
陸天寶聽完,起身看了看倒地的張狗蛋,嘆息一聲,“對不起,此人我救不了,他錯過了救治時間,顱內已經大面積出血,現在神仙難救。”
張狗勝聽著這話,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臉色瞬間煞白。
他和張狗蛋雖然不是兄弟,可卻是比親兄弟還親,從小穿開襠褲長大。
並且張狗蛋因為身強力壯,從小幫助他打跑了不知多少欺負他的壞蛋。
就在剛才,馬車被撞。
如果不是張狗蛋相救。
張狗勝也必定死在荒郊野外。
“陸神醫,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狗蛋,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跪下。”
張狗勝滿臉淚水,丟了柺杖,再次給陸天寶跪了下來。
陸天寶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如果他顱內未大出血,我或許能救,現在······”
張狗勝更是痛哭,憤怒地盯著陳長生,“一定是你小子下了巫術,害死了狗蛋,我和你拼了,我要給狗蛋報仇。”
張狗勝手舉著柺杖,一隻腳跳著,憤怒地衝殺向陳長生。
陸天寶看著,替陳長生解圍,“張狗蛋的死,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你們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