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睿在洛陽宮中召見曹植,曹植參拜天子,禮畢,曹睿示意曹植起身。
曹睿對叔父曹植說:“叔父別來無恙啊!今日朕有事請求,不知叔父可願領命。”
曹植親切的回稟曹睿說:“公主曹綾殿下已經告訴微臣了,為聖母作畫,微臣確實是不二人選,陛下請看,臣曾經在家中無事,畫出了很多聖母畫像,正放於曹真府上,可以取來供陛下鑑賞。”
曹睿眉開眼笑:“那有勞叔父了,辟邪你速派人往曹真府上取來。”
辟邪:“遵命。”
曹綾聞聲從殿外走來,做手勢止住辟邪,對著曹睿說:“陛下且慢,不必勞煩辟邪大人走一趟了,臣妹已經把畫帶過來了。”說罷,曹真帶著一小隊侍衛把書畫整理成箱,搬上殿來。
曹睿見到一箱的畫像,讚歎道:“叔父果真是用心良苦啊,居然如此掛念著母親。”曹睿隨手拿出一幅畫,畫中是母親甄宓初次與曹丕曹植兄弟倆在鄴城袁府見面的場景,袁夫人故意讓甄宓扮醜,不料甄宓情急之下,哭掉了醜狀,露出了絕世容顏,讓年少輕狂的兩兄弟驚為天人。
曹植指著畫像說:“這便是我與先帝第一次見到你母親之時的樣子,當時我與先帝都被甄宓之美震撼,於是都爭著娶你母親。”
曹睿望著母親的畫像,抱頭痛哭,曹綾見狀上前安撫哥哥,說:“這幅是父輩的回憶,但臣妹認為不可作為國畫,叔父 ,換下一幅畫吧。”
曹植見到兄妹倆的表情,聽命換下一幅畫:“微臣領命。”下一幅畫是曹丕出征,曹植留守鄴城,與嫂子獨處的畫,二人對著魚塘的魚談心,甄宓想逗一逗池塘的魚,於是撥動了水與魚兒嬉戲,不料風起雲湧,微風吹亂了甄宓的長髮,魚兒把水濺了甄宓一身,曹植急忙扶住受驚的嫂子,二人都不禁臉紅微笑的樣子。
曹睿看著畫中縱情玩樂的母親,心裡百感交集,心裡痛恨曹丕束縛了母親的自由,和叔父曹植玩的時候多快樂,被困宮中的時候又多寂寞,嘆氣說:“確是母親開心的樣子,下一幅吧。”
曹植洞察到大侄子不悅的表情,換作下一幅畫,說:“微臣親手畫一幅畫,定讓陛下滿意。”
在曹睿的期待下,曹植緩緩提起了畫筆。他閉目沉思片刻,讓記憶中的甄宓形象逐漸清晰起來。隨後,他運筆如飛,一筆一劃間,甄宓那超凡脫俗的美貌與溫婉賢淑的氣質躍然紙上。畫成之時,曹睿與曹綾望著那幅畫像,不禁淚流滿面。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幅畫像,更是對母親無盡思念與敬仰的寄託。
曹綾感嘆:“這幅畫長達一丈,畫中母后甄宓化作絕世容顏的洛神,口若含丹,膚若凝脂,一笑如太陽昇朝霞,一愁若芙蕖染綠波,手捧玉枕,駕上龍車,於人間遊歷,好不風光。一旁提上了感甄賦的一系列詩文,讓意境美油然而生。”
曹睿拍手叫好,對叔父曹植說:“叔父果然大才,母親在叔父筆下風華絕代,配上叔父詩文更是驚世駭俗啊,不過依據皇侄所看既然要作為國畫,感甄賦還是改為洛神賦更為妥當,即可避嫌,又方便流芳千古。叔父意下如何?”
曹植笑著對曹睿說:“陛下乾坤獨斷,微臣敢不赴命,就依陛下,此文更作《洛神賦》。”
於是,在曹植的幫助下,文昭皇后寢廟順利完工。曹綾進言有功,曹睿為擴大權勢,加封妹妹諫議大夫一職,允許曹綾上朝議政。且令曹綾兼大將軍軍司馬一職,參贊軍機,輔佐大將軍曹真處理軍政要事。在曹綾的輔助下,助長了曹睿掌權的信心。
二月中的朝會,曹植請求迴歸封地,曹睿挽留他,曹真曹休等宗親也奏請挽留。
曹植說:“微臣作為封王,完成皇命本就該回歸封地就藩,況且先帝曾對著文武百官下旨我不得返回都城,臣已經犯先帝之忌,不宜久留,請陛下恩准臣即刻返回。”
曹真上前進言:“先帝忌諱子建之才,以及忌憚子建皇室身份,怕遭不測,故不留用子建。如今朝廷新創,百廢待興,陛下初登大寶,正是用人之際,我大魏宗親文臣以曹子建名聲最盛,且子建正值壯年,是輔助陛下的不二人選,臣請陛下奪情挽留。”
曹休冷眼看了看一旁的司馬懿,也上前進言:“子建乃陛下親叔,我與子丹武將輔政,或有不妥,若有子建作為皇室文臣輔佐陛下,陛下必能查漏補缺,振興大魏。輔弼文臣,非子建莫屬。而某些人身居文官高位,非我曹氏宗親,難免同床異夢,恐有異心,不可不防。陛下,臣也請陛下奪情挽留。”
曹睿見二人如此懇求,正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