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說必寬那孩子能適應的了嗎?”
一位老婦人拉開門扉走到院子裡說道。
院子的一角,一個臉上帶著疤痕正躺在搖椅上注視著夕陽的來人笑著說道。
“誰知道呢,那孩子的性格恐怕和同事們相處的不會太好吧...”
濂陽城門。
“你們...給我回來!”
嚴必寬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在寬闊的空地上傳出去很遠,那些已經即將離去的宿衛們被這一聲震懾真的停住了腳步。
他們紛紛帶著疑惑回頭,不知道這個新人想要搞什麼名堂,甚至連城頭上的守軍都朝這邊看去。
“你這個傢伙啊...”
武斤有些苦惱和不耐的撓撓頭,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嚴必寬有迫不及待的吼道。
“守衛城市,保護國人!如此崇高的職責你們居然也要去褻瀆嗎?!”
他這一聲將周圍人搞的有些懵了,更多的還是不明所以。
“當”的一聲,嚴必寬重重的用劍在地上磕了磕,帶著憤怒和倔強的神色接著說道。
“你們儘管去翫忽職守好了!即便只有我一個人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我知道你們不理解,但這就是我堅持的卿士之禮!”
說著,他用左手重重的在胸口捶了一下以此來踐行自己的堅持。
周圍霎時間沉默了片刻,隨後不出意外的嘲笑聲在四面八方爆發出來。
“哈哈哈哈,這傢伙是不是昏了頭了!”
“哈哈我看是得了瘋病了!”
“哈哈哈...”
“不是,誰給張紙啊,我真的很急啊!”
“他孃的,卿士之禮?哈哈哈哈,你他孃的是從那個東夏娼婦的肚皮上學來的啊?”
這句話是武斤說的,他朝大夥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讓我們的小卿士好好在這鑽研他的禮法吧,咱們就老老實實各幹各的去吧!”
說罷,人們三三兩兩的散了。
嚴必寬還是那副神情,他輕哼了一聲面色不變,隨後轉過身迎著夕陽站立在那裡,還真像個雕塑那般。
武斤斜眼用餘光瞟了一眼,還是那個不耐的表情低聲喃喃道。
“這小子...哼!”
嚴必寬定定的站在那裡,眼中倒映著夕陽,如果這是個動漫的話那麼此刻背景音樂大概是那種動人的感傷中又帶著勵志的bGm。
然而並不是,嚴必寬此刻也只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聲。
‘啊...追尋卿士禮法的道路果然充滿艱難險阻啊!但無所謂,我堅信憑我的信念和意志足以戰勝一切...’
剛想到這,他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有什麼人站在了他身後。
他有些納悶的回頭看去,武斤正帶著無比鬱悶和無奈的表情站在那裡。不光是他,那些先前離去了人們也都漸漸的回來了。
“前,前輩?”
“看什麼看!”
武斤沒好氣的斥道。
“今天酒館打烊了我多站會不行嗎!你還以為是因為你那出招人笑的表演嗎?!”
“我...這...”
他喃喃道,其餘人也笑著說道。
“是啊,我突然覺得多站一會對身體也有好處的嗎!”
“夕陽真是美啊!”
“對啊,對啊!哎,大堰兄你怎麼總著急走啊?”
“不是別拽著我啊,我真憋不住了啊!要噴射出來了啊!!!”
“...”
嚴必寬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知道該作何滋味,他擦了擦眼角喃喃道。
“大,大家...”
“喂喂喂!你哭個鳥啊?老子最看不得老爺們抹眼淚啦!你要再這樣我可走了啊!”
嚴必寬狠狠的抹了抹眼,最後笑著點了點頭。
“是!”
‘果然!這條卿士之路並沒有那麼難嗎!’
他迎著夕陽眼含熱淚的想到。
“嘎吱嘎吱”
搖椅發出了兩聲輕響,坐在上面的老人緩緩轉過頭,對著一臉擔憂的老婦人笑著說道。
“不過那孩子的脾性啊...或許真的能影響他身邊的人也說不定哦!”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終於,門禁的時刻即將到來了。
“如果我有仙女棒,變大變粗變強壯...”
範春哼著愉快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