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對方雖有新君在手,可好就好在他們並未直接迎新帝還朝,而是脅公卿們一同去了勉陽!”
“那...我們藉此宣佈其為叛逆?”
齊少府猶豫著問道,御史大夫斜眼看著他說到。
“不!那樣我們反倒落入了下風。”
他伸手在眾人當中點了點說道。
“你等,現在趕忙去取一身冠冕來,然後去到先帝的養子文川郡府上!先帝沒有後代, 我們就暫時擁立他上位!”
齊少府聞言一驚,趕忙上前回道。
“大人!這...陛下傳位的訊息早已傳開,我等這樣不是擁立偽帝嗎?”
御史大夫冷笑一聲說道。
“誰說我要擁立他繼位了?”
齊少府與眾人訥訥不解,只見御史大夫轉身面對著他們朗聲道。
“悼德皇帝之子出身村野之事人盡皆知,想必一時間不能親政,且尚未行過登基典禮。我等便利用這一點效法先人故事暫立一位攝皇帝,暫行皇帝事!”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
“如此,那些公卿世族們也說不出什麼了!”
御史大夫接著說道。
“接著,我等就以攝皇帝之名下詔,要勉陽眾人以及新帝回都,如若他們回來...剩下的便不用我交你們了...如果他們不回來,我們就以脅迫天子為名宣判其為逆賊,召各地軍府都督共同討之!”
眾人點了點頭,齊少府面露疑惑又問道。
“大人,有不少公卿百官的家眷現在還在他們手上,這些人會不會因此而不肯支援我們呢?”
御史大夫笑了笑說道。
“這些人的家眷安危,那就是對面需要考慮的事了。”
隨後,他擺擺手說道。
“你們去吧,我到了午睡的時候了。”
眾人行禮稱是,隨後倒退著緩緩而出。
待等他們走後,御史大夫刻意留下一人對著他輕聲問道。
“丞相那邊還沒有動靜嗎?”
文川君府上亂作一團。
剛才的眾人及其黨羽親信在文川君家中橫衝直撞尋找其的下落,一時間“人聲鼎沸”,婦人們的驚叫聲祈禱聲、幼童的哭喊聲、瓷器的破裂聲與桌椅的碰撞聲相互交織響徹不斷。
真可以用雞飛狗跳和人仰馬翻來形容了。
一個卿族拽著一個管家打扮的人的衣領帶著怒氣問道。
“文川君大人在哪?趕緊說!”
那人嚇得冷汗淋漓,顫抖著嘴唇說道。
“大人饒命啊,我真不知道啊!”
他輕哼了一聲,隨即將管家扔在地上扭頭朝內院望去。
那邊,齊少府手託一件黑色為底,上繡金色紋路的袞服帶著一眾腰攜佩劍的眾人大踏步行走在內院當中。
他們就像進自己家那樣毫不客氣的開啟文川君臥室的大門,接著不管三七二十一魚貫而入。
他們左找右找,令人失望的是屋裡是空無一人,仍舊沒有文川君的下落。
其中一個眼尖的忽然發覺有些不對,不遠處有個簾子不知為何一直不停的抖動著,看著也不像是風吹的樣子。
他躡手躡腳緩步上前,離得近了才驚訝的發覺簾子下面竟然有雙人的腳。
這人立刻拔出佩劍大喝道。
“什麼人!”
眾人見狀也紛紛拔劍上前七嘴八舌的叫嚷道。
“誰?”
“什麼人!”
“快出來!”
見躲在裡面的人一直沒有動作,只是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了。齊少府屏退眾人,隨後一把將簾子扯開,接著露出了極其詭異的難以形容的笑容。
如果是範春在這他一定會驚道。
“臥槽,金館長!”
只見,那躲在簾子裡面的不是文川君又是誰來。
“哎呀,這不是攝皇帝陛下嗎!你怎麼在這啊,可叫我們好找啊!”
齊少府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已經五十多歲鬚髮都已經灰白的文川君渾身顫抖,顫顫巍巍的癱倒在地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絕望表情。
接著,在眾人的笑容中文川君竟直接跪倒在地不住的哭著叩頭求饒道。
“求求列位卿家了!莫害我,莫要害我啊!”
“哈哈哈哈...”
眾人笑道,然後將文川君一把拉起說道。
“大人啊,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