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兒臣明白,將此事上報,父皇必將勃然大怒。兒臣本欲待北涼求糧之事平息之後,再行稟報,以免北涼見笑。”
“陛下,此事臣亦有所瞭解。”
劉羅鍋急忙上前,鞠躬稟報:“昨日三殿下得知此事後便來尋臣,是臣建議二殿下待北涼求糧一事結束後再行上報……”
“果真如此?”
文帝的面色稍顯和緩。
“臣有罪!”
劉羅鍋急忙俯首請罪。
“你確實有罪!”
文帝目光冷冽地掃過劉羅鍋,隨後在魏忠賢的攙扶下,緩緩返回寶座,面露嚴霜,語氣堅定地宣稱:“朕五年前已明確表示,為我離陽江山流血犧牲的將士皆為英雄。若有膽敢觸碰其撫卹金者,朕絕不姑息,必將嚴懲不貸。”
言畢,文帝怒氣衝衝地命令:“王志勝、虞嘯卿,速來接旨。”
王志勝與虞嘯卿急忙趨前恭聽聖旨。
“命兵部與刑部聯合調查此事。對於任何侵吞將士撫卹金之人,不論其身份貴賤,一律依法嚴懲。”
聞聽文帝之詔令,群臣皆感驚愕。
兵部與刑部協同,共同開展對此案的調查。
文帝此舉難道是對刑部的不完全信任,所以才會要求兵部尚書王志勝參與其中。
只因文帝深知,王志勝對於侵吞將士撫卹金之輩,絕不會有任何寬容。
王志勝與虞嘯卿領旨之後,文帝又沉聲宣佈:宰相劉羅鍋,知情不報,應受罰俸一年之責。三皇子李閔,亦因同罪,須在太廟罰跪三日。
聞言,二人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即領命。
望著著面色嚴峻的文帝,李川不由自主地輕輕點頭。
儘管這位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父皇並非明君,但亦非昏庸之主。
至少,在對待那些為離陽國流血犧牲的將士方面,他做得相當得體。
只是對於劉羅鍋和李閔的懲處,似乎顯得過於寬容。
正當李川陷入沉思之際,文帝抬眸望向他:“老八,你是否懷疑是二哥在對你進行構陷?因此,你才刻意以二哥的首級作為賭注來恐嚇他?”
李川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坦率地承認:“正是如此。”
既然事情已如此顯而易見,否認亦顯得毫無意義。
“可以,朕將賜予你一個機會!”文帝深呼吸一口氣,“朕准許你今日在群臣面前掌摑你的二哥兩下。”
“什麼?”
李川驚愕,難以置信地望著文帝。
“父皇,此事確實與兒臣無關!”
李閔面露委屈,極力辯解。
“住口!”
文帝制止了李閔,目光銳利地望向李川,質問道:“你有何畏懼?朕已准許你對他施以懲戒,難道他還能對你不利?”
“這個……”
李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探性地回應:“父皇,這似乎不太妥當。”
“沒什麼不太妥當的!”
文帝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說道:“朕實在無法容忍你這等懦弱之態!”
“父皇怕不是理解錯了兒臣的意思。”
李川略帶尷尬地微笑,謙虛地表示:“兒臣才疏學淺,體力不濟,即便揮扇擊中二哥的臉頰,想必也不會造成多大痛楚。要不換一種方式?”
“哦?什麼方式”
文帝疑惑道。
李川裝作老實,嘿嘿一笑,說道。
“或許……不如讓兒臣對二哥的要害部位輕踢幾下?”
“我保證,絕對只是輕踢幾下,絕不會影響到二哥的生育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