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接過《清心咒》,見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對黑焰都如此重視,心裡對黑焰也多了幾分鄭重。
隨後,她又看著缸中的白玉蓮瓣,感受了一下身體,並沒有任何白焰點燃的跡象。
“不是說白玉蓮瓣能點燃白焰嗎?我怎麼沒被點燃呢?”
無相大師:“點燃白焰需要契機,有的人容易點燃,有的人不容易。”
花長曦皺了皺眉頭:“我聽說,黑焰激發的是人邪惡的一面,白焰激發的是人良善的一面,我不容易點燃白焰,是意味著我是大惡之人?”
淨了趕緊道:“當然不是了,施主能救下小僧和其他人,是善人。”
花長曦看著他,沒再說什麼,她也就是隨便一問,她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相國寺的白玉蓮瓣沒助她點燃白焰,很有可能是因為時間太短了,又或者是被她體內的黑焰給壓制了?
她得自己弄一瓣白玉蓮瓣來試試,自己嘗試著點燃白焰。
之後,無相大師又給花長曦一塊出入相國寺的令牌,告訴她每個月初一十五相國寺都有僧人講經說法,讓她有空可以過來聽聽。
“多謝大師。”
眼看天色快黑了,花長曦就沒在相國寺多呆,淨了主動相送。
出山門的路上,淨了再次感謝花長曦的救命之恩:“施主,小僧乃帝休寺之人,施主若是覺得來相國寺不方便,可到帝休寺聽僧人講經說法。”
花長曦有些詫異:“原來你不是相國寺的弟子呀。”
淨了搖頭:“小僧的師父和無相大師師出同門,小僧也算半個相國寺的人吧。”
花長曦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來相國寺呀?”
淨了笑道:“施主得了相國寺的出入令牌,心情並沒有什麼起伏。”
花長曦看著他:“你這人倒是夠機敏的。”
很快,兩人到了相國寺山門口。
淨了目送著花長曦走遠,然後才折返了回去,回到羅漢堂的時候,剛好聽到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正在談論花長曦生成的黑魚紋一事。
“自覺池形成後,覺紋完全是黑色魚紋之人,只有五人,想到那五人引發的動盪,我至今還有些後怕。”
“那位女施主能重創冥龍,修為絕對不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希望她不要和前面那幾個人一樣才是。”
淨了走了進去:“師父,弟子覺得你們多慮了,女施主能在噬魂井中出手相救,她一定不會是惡人的。”
無塵大師看著徒弟:“那位女施主生成的黑魚紋,連魚眼都是黑色的,她或許不是一個惡人,但十有八九是一個無愛之人。”
淨了不懂什麼是無愛之人:“只要不是惡人就行了呀。”
無塵大師嘆了口氣:“無愛之人對人間疾苦視而不見,若只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若是明明可改變世間的強者,他們的漠視造成的傷害不會比惡人作惡來的小。”
見徒弟一臉茫然,無塵大師沒再多說:“日後你就明白了。”
......
花長曦從相國寺離開後,沒有直接回醫藥司,而是駕雲去了陵光殿。到了陵光殿正殿後,就趕緊檢查起身體來。
雖然她沒從淨了三人身上感受到惡意,可黑魚紋的事還是讓她有些不放心。
裡裡外外,連丹田氣海元嬰都檢查了一遍的花長曦,沒發現任何異樣,那個在右手手背上一閃而逝的黑魚紋一點蹤跡都沒有。
“覺紋要在特定的時候才會顯現......”
“那什麼才是特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