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做不到這般大方,儲物戒肯定是要收為己有的。
相較多年,盧志遠還是瞭解四人的,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你們這心胸啊,還真比不上花仙子。”
“仙子做事有原則呀,她要能一直這麼堅持下去,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話,遊老四人都沒反駁,和花長曦合作,什麼都擺到明處,其實挺讓人心安的。
盧志遠看向遊老:“老遊,快跟我說說,仙子都有些什麼喜好,下次過來,我也好投其所好。”
遊老還沒說話,卓凡就忍不住開口了:“你倒是放得下身段。”
對於卓凡的陰陽,盧志遠並沒有生氣,淡淡一笑:“你們四人無祖上可依,靠著自己的打拼才興旺起來的,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你們是家族建立的的第一代,根本不知道,守業的艱難,守業可比打家業難多了。”
“對於我來說,交好仙子有利於家族發展,我就是犧牲點臉面又有何妨。”
“四位老兄,聽我一句忠言,當選擇權在別人手中時,該當孫子就得當,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卓凡哼了哼,讓他們幾個老傢伙給一個小丫頭伏低做小,太難為人了,不過也沒說什麼反駁的話。
江葉看著盧志遠:“之前那丫頭問你是不是去過五指山......”
盧志遠直接抬手打斷了他,面色嚴肅的提醒道:“凡事不要太過好奇,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葉變色,遊老三人有些欲言又止,可盧志遠卻沒有要繼續和他們說話的意思了,起身進了石室。
遊老看著三個老友:“......日後我們和長曦的相處,確實要注意一下態度了。”
......
臘月二十,天一亮,花長曦就從修煉中醒來了,和守在藥谷的郭羽說了一聲,也沒見遊老幾人,就直接離開了三叉藥谷。
回雜役堂之前,她要先去一趟三叉藥莊,雜役來藥莊幹活幫忙,來回都得做登記留檔。
到了藥莊,花長曦發現莊子里居然沒幾個人。
對於花長曦,藥莊的人幾乎就沒有不認識的。沒辦法,這小娘子給人留下的邪門印象太深了。
“花小娘子,你等著,我去幫你喊毛管事。”
留在莊子裡賭牌的幾個小夥子不願意和花長曦多呆,生怕呆久了,會變倒黴,寧願跑腿去叫人。
花長曦看出這些人對她的懼怕,心中還挺得意的。
“小郎君們都不願和你沾邊,你這小娘子倒還挺高興的。”
一個頭發須白、抽著旱菸的老者,倚坐在院門口,笑看著花長曦。
花長曦看了過去,笑道:“蒼蠅不圍著我嗡嗡亂轉了,一見到我還躲得遠遠的,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
老者笑了笑:“你這小娘子,說話做事倒一點都不像你這個年紀能做出來的。”
花長曦心道當然不像了,她可是個成年人,不過還是面露好奇的問道:“怎麼不像了?”
老者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十三四歲的小娘子,見到郎君,大多都一副羞答答的拘謹模樣,你呢,說你像個母夜叉也不為過。”
花長曦被這話氣笑了:“我也喜歡小郎君的,只是這藥莊裡的郎君質量太差了,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當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了。”
老者一副不贊同的模樣:“你這丫頭,太眼高於頂了。”
花長曦翻了個白眼:“老人家,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快速轉移話題,打探情況,“老人家,馬上過年了,藥田裡也沒啥活幹呀,莊子裡的人都去哪裡了?”
老者:“東赤村昨天抓了一對姦夫淫婦,今天村裡準備把兩人沉河。”
花長曦眉頭蹙了蹙:“沉河?這東赤村是在濫用私刑吧?”
老者不滿的看著花長曦:“這怎麼是濫用私刑呢,那兩人做了傷風敗俗之事,村裡做出處罰合情合理。”
花長曦有些沉默,她知道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皇權不下鄉,村裡的事,都是族老們商量著辦的,沉河侵豬籠這種事並不少見。
就像花氏一族,族裡也是有權處置懲罰花氏族人的。
老者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被嚇到了,笑道:“別害怕,只要你安分守己,遵守三從四德,是不會有人把你沉河的。”
花長曦沒了和老者說話的慾望,抬步出了院子,在藥田埂上站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