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於公公,自從半個月前錦衣衛搜查了雜役堂後,他就明顯感覺到了乾爹對花長曦態度的轉變。
之前花長曦從藥莊回來,哪怕得知她被宗師看重,乾爹都沒任何表示,可是今天,向來摳門的他,居然拿了一萬兩銀子給他,讓他去照顧花長曦的生意。
現在又要將卓大商人介紹給她......
於公公嘆道:“為父錯了,之前和花長曦合作煉藥,不該太過貪心的。”說著,看向於檜,“還好,你和她還有些交情,日後務必好好和她來往。
見於檜一臉困惑,一副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的模樣,於公公只能把話說明白:“你可知,錦衣衛搜查雜役堂那天,要是花長曦沒站了出來,雜役堂要死多少人嗎?”
面對錦衣衛,不僅雜役們膽戰心驚,就是於公公這樣有點背景的管事,也害怕的很。
小祿子就是最好的證明,聽說進詔獄的第二天人就沒了。
“上面有人盯上了醫藥司,前面九街不好安插人,就將主意打到了雜役堂。”
“第一署的孫公公沒什麼背景,第一個被弄死。”
“第二署的趙公公和第三署的賈公公在宮裡有點人脈,才能勉強繼續佔著位置。”
“這段時間,雜役堂可謂是暗流湧動,針對趙公公和賈公公的陰招可謂是一個接著一個。”
“兩人好不容易硬抗下來了,偏偏又出了盜藥一事,賊人還留下了蹤跡,把錦衣衛引來了雜役堂。”
“要不是花長曦站了出來,逼出冷香茹,整個雜役堂,肯定會引來一波大換血的。哪怕是庫房這邊,也會被波及到的。”
聽著於公公的分析,於檜是一臉的後怕。
錦衣衛辦案不講證據,既然賊了最後的蹤跡出現在雜役堂,按照錦衣衛辦案的手段,雜役堂的人都是嫌疑人,只要是嫌疑人他們就有權逮捕。
被錦衣衛抓進詔獄,就相當於是判了死刑了。
於公公看著於檜:“錦衣衛連朝中大員都不放在眼裡,可是他們卻沒有動花長曦,花長曦可是和他們動了手的,你道這為什麼?”
於檜撓了撓頭:“長曦妹子也沒什麼背景呀。”
於公公直接說了:“因為她是修士。”
雖然第六局那天發生的事,被賈公公下令封了口,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臉面都不要了,才讓賈公公才對他鬆了口。
水珠凌空懸浮化為水箭,那是修士的手段,可卻被花長曦給攔了下來。
這說明什麼?
說明花長曦也是修士。
修士......
要不是去年九月五指山爆發的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他不知要多久之後才能探知到,武者之上,居然還有更厲害的修士。
在那之前,修士的存在,只有皇室和一些頂級權貴才知道。
這幾月,他將能用的人脈都用了,多方打探,才探知道一點點修士的事情。
沒曾想,他身邊就有一個真正的修士。
可惜,卻被他得罪了。
於公公此刻真的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這半個月裡,他又將花家的背景調查了一遍,這一查不得了,花家居然有個女兒是太素宮掌門的親傳弟子。
他這才明白了,賈公公為何還能安然無恙的呆在雜役堂。
“賈公公好運道啊,沒有花長曦,盜藥一事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就算不死在錦衣衛的詔獄裡,盯著他位置的人也會弄死他。”
“如今只死了一個小祿子,可到底命還在,第三署也還在他手裡,並沒有傷到筋骨。”
於檜是真的沒想到這裡頭居然有這麼多事,不過此刻他最想知道的是:“乾爹,什麼是修士呀?”
訊息不靈通的他,哪怕五指山動靜很大,聽到幾句風言風語,也沒當回事。
於公公看著於檜,語氣出奇的和藹:“為父也不清楚,你要想知道,就去問花長曦。”
於檜不確定花長曦會不會告訴他:“那兒子日後多和長曦妹子接觸接觸。”
於公公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檜兒,你要是能從花長曦口中探知道修士的事,為父就將這些年積攢的身家給你一半。”
於檜聽到這話,不由嚥了咽口水,於公公有愛攢銀子,他可是知道的,一半的身家,那得有多少銀子呀?
對於於檜的反應,於公公並沒有說什麼,當他知道宗師面對修士,都如棧板上待宰的魚時,他就迫切的想要成為修士。
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