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戰友當中,秦韞和霍敬淵惺惺相惜,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亦師亦友。也只有他知道秦韞還有個親生弟弟。
“你的意思是,秦韞的弟弟娶了寡嫂?”
娶寡嫂在這個年代還比較常見,寡婦是一直備受人議論的,只要人夠孝順且家中有適齡的小叔子。
一般都不會讓自家嫂子當寡婦。
霍敬淵點頭。
幾年前,秦晉剛從其他軍區轉到西北的時候,他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就已經猜到了秦晉的身份。
團委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緩緩開口:“不行,她絕不能留在西北軍區,我出面把秦晉調離西北軍區。”
“不用。”
“什麼不用?”
團委蹭的從座椅上站起來,眉頭緊鎖的看著霍敬淵,他的眼眸中憤怒的火氣旺盛,憤怒道:
“當年她拿刀捅你心臟,只差一點你這位活閻王就真下地府見閻王了,調離秦晉這件事我來做。”
當年,秦韞的妻子得知丈夫犧牲後,一直託人詢問當時戰場上的情況,得知霍敬淵也在那場戰役中。
她提著刀找到霍敬淵,發瘋似的質問,“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你還我丈夫命來。”
說著,鋒利的尖刀刺向霍敬淵胸膛。
他也沒任何反抗。
霍敬淵知道,嫂子是精神受到了刺激,需要發洩,更何況秦韞在戰場上不光救了他,還救了近百名深入敵人腹地的戰士們。
所以他心甘情願成為出氣筒讓嫂子發洩。
事後,等他從重症病房中醒來,
得知嫂子已經離開西北。
霍敬淵搖了搖頭:“真的不用調離,秦晉現在正值關鍵的幹部晉升的時候,把他從西北調走,他又白乾幾年。”
各軍區的幹部晉升都有不同的標準,唯一達成一致的是,若有軍人調到其他軍區,需要待上幾年才能重新參與晉升。
“你!”
團委咬緊了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響後,悠悠地談了一口長氣,“那得讓你家那位小心些。”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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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溫辭伸了個懶腰,可以提前下班,來到醫生辦公室,依靠在門框邊朝虞清眨了下眼睛。
“走吧,虞醫生。”
她在上班不忙的時候,已經腦補出自己上臺的畫面。水袖一舞動四方,但還需要鼓的配合。
加上鼓的話。
水袖擊打在鼓上那才是真正的視覺盛宴。
回家的路上,溫辭見到不少新家屬提著行李入住。虞清突然好奇地問:“以活閻王的職位分配的是幾居室的房子啊?”
“三居室的房子。”溫辭回答。
虞清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雖然是知道活閻王的軍職是團長級,可竟然能分配到三居房。
周圍的三居室及其安靜。
“周圍沒住人?”虞清問道。
溫辭點頭:“暫時還沒人,估計等過個一兩個月這邊也會熱鬧起來。”
她前幾天問過霍敬淵為什麼已婚統管全團的政委還沒住進三居室。
霍敬淵告訴她,團委之所以還沒住進三居室是因為他的妻子還在外地,家屬院空蕩蕩的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