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大巴車的司機師傅來到軍營樓。
從海市到西北軍區的大巴車師傅是需要透過政審的。大部分的司機師傅是退伍轉職的軍人。
八十年代大巴車司機是個香餑餑職業。
平時兩地乘坐車的人雖不多,但西北軍區會給補貼,算下來和市裡跑的大巴車司機工資差不多。
每個月能有個五六十左右。
軍營大門設有警衛室,幾個持槍站崗戰士,開口問道:“劉師傅您來軍營是有什麼事嗎?”
大巴車司機總共就那麼幾位,平時偶爾也會託司機們幫忙帶點東西,所以都認識司機師傅們。
劉師傅嚴肅認真地問:“你們有團級以上的幹部在嗎?我這邊有緊急情況需要向他們彙報。”
戰士看著劉師傅身上髒兮兮的,立馬用警衛室裡的座機聯絡了團級以上的幹部,“劉師傅,您稍等。”
“嗯嗯。”
沒過幾分鐘,霍敬淵一路小跑著從家屬院過來,漆黑的眼眸落在劉成身上,緩緩開口問:“劉師傅,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我的車輪被劃破了,不止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這幾天已經連續遭遇了三次,都是從海市開過來被劃破。
原先我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差,今早有個小姑娘的提醒,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開車這麼久也沒遇見過輪胎損壞的情況。”
從海市到西北軍區幾乎是小路,經過政府的修繕,除戈壁灘那一截路外,其他路都變得平緩。
戈壁灘周圍黃沙遍佈,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
聞言,霍敬淵皺了皺,眸子微眯,思索著劉師傅說的話,片刻後問道:“劉師傅你能不能確定是在哪段,車輪被扎破的?”
劉師傅搖了搖頭:“說起來也怪,我開車在路上的時候完全感受不到輪胎漏氣,等到第二天檢查車的時候才知道。”
霍敬淵接著問:“是什麼東西扎破的?”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車輪上沒有留下任何尖銳的東西,只有輪轂裡被尖銳東西扎破的小洞。”
霍敬淵:“那只有你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還是都有?”
“這個得打電話問問總站那邊,車輛有任何損壞我們都會記錄在案,我這個星期登記了三次。”
“我會帶人去路上檢查一下。”霍敬淵頓了頓,問:“劉師傅需要幫忙嗎?我讓軍車隊的兄弟們過去幫忙。”
軍車隊的戰士不光會開車修車更是一把好手,平時大小維修都是他們自己動手,倉庫裡什麼工具都有。
“不用,我有備用的輪轂。”
劉師傅離開後,霍敬淵用座機給總車站打電話詢問,發現近期大巴車輪胎都有被扎破的情況。
請示團委後,他親自帶著幾位軍車隊和自己小隊的戰友一路排查。最後在離李莊五十公里發現一道排插尖刺。
霍敬淵神色淡漠,緩緩地眯起眼眸,眸色深沉,思索兩秒:“近期在李莊做個人口調查。”
乘坐大巴車需要出示戶口或者軍區開的證明,只有李莊和經過軍區同意的人才能乘坐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