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會看到他,我很在意他,即使這無關喜歡與否。
&esp;&esp;「那你能不能不要興起想要趕快離開,不然會越欠我越多,成為更討厭的人的念頭?」放在我頭上的手刀放平,他輕輕地摸了我的頭兩下。
&esp;&esp;為什麼他猜到我的想法了,猜到我想做的事情了?
&esp;&esp;「當然,如果你已經找到可以好好住的地方,房租也合理,我不會阻止你搬走,在那之前,就像之前那樣就好,我會盡量不造成你困擾。」
&esp;&esp;「你什麼時候造成我困擾了?」我哭的狼狽,拼命用手抹掉眼淚。
&esp;&esp;第一天見面,我覺得他煩,覺得倒楣。
&esp;&esp;之後,他成為我的房東先生,理所當然地說對別人好不需要理由。
&esp;&esp;他每天接我下班,只有幾次沒有,因為只有幾次,所以我記得好清楚。
&esp;&esp;有一次我回到家,他很訝異地說怎麼那麼早下班,原來他是因為沒有接我下班而感到懊惱。又有一次,他撐著傘走到我身邊,說淋雨不好。而上次,還以為他沒有要來接我了,他卻還是跟在我後面,嚇了我一跳,卻讓我知道他在。
&esp;&esp;我努力地想知道許多事情,那些他的過去,他不輕易開口啟齒的一切,我的詢問,好奇多於關心,他是不是很難受?
&esp;&esp;他了解我口是心非,所以直接替我決定要和薛儀他們去看海。隔一陣子就會看宮崎駿的影片,都是他的用心。
&esp;&esp;誰造成我困擾了?一直以來,是我造成他的困擾吧?
&esp;&esp;「齁,你哭什麼啦,很醜欸。」梁品聖哈哈笑了兩聲,但我知道他一點都不想笑,他拉著我走進客廳,才放開,塞了幾張衛生紙進我手裡。
&esp;&esp;「你哭哭啼啼的,跟你開朗的模樣差很多。」
&esp;&esp;我好可惡,明明是這種時候,腦海卻還是浮現戴民盛曾經跟我說的話。
&esp;&esp;「你都不記得了,我就重新跟你說一次。」梁品聖沒有看著我,「芬鬱姓溫,她是在十歲那年來到育幼院的,原因是因為一場車禍,奪走她父母的性命,她父母都沒有兄弟姊妹,爺爺奶奶也不在了,所以才被送來。薛儀爸媽常來育幼院幫忙,所以我很早就認識她了,民盛家離育幼院不遠,薛儀常常邀請他來玩,所以我們也認識了,她問了我們的生日,我比民盛早兩個月,雖然育幼院的院長告訴我,我的生日可能不是那天。」
&esp;&esp;梁品聖的表情好寂寞,好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