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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知道的丹姐,不過也沒什麼法子。”
&esp;&esp;周丹看著他可憐:
&esp;&esp;“有個辦法,不是有個幫唱環節嗎?如果你真抽到了駕馭不了的歌,你就點幫唱,我會幫你。”
&esp;&esp;幫唱這個環節是召喚神秘嘉賓的環節,但是這個召喚是雙向的,舞臺上的歌手選擇幫唱的同時,神秘嘉賓要同時亮起牌子才可以幫唱,否則無效,這個神秘嘉賓都是歌壇早已封神的前輩,有周丹這句話,可謂是給足了定心丸。
&esp;&esp;裴沐是看出來周丹是真的想幫自己了,露出了些真實的笑意:
&esp;&esp;“好,我記著丹姐的話了,如果我hold不住我就請丹姐幫忙。”
&esp;&esp;周丹喜歡他這爽快不扭捏的性格。
&esp;&esp;直播從六點開始,裴沐出場的順序排在中間,第一首歌他選了之前很冷門的一首《追風》,這首歌的傳唱度不高,難度也不大,但卻是他當年最喜歡的歌。
&esp;&esp;他坐在嘉賓的專屬房間中,習慣性地坐在一邊的位置,不引人矚目,也很少去接別人的話,因為透過現場的攝像機他可以看到正對著舞臺位置的那個玻璃看臺,那是整個會場觀看視角最好的位置,但是卻私密性很強,通體單向透視玻璃,從外面看低調又奢華。
&esp;&esp;裴沐此刻的心有些亂,他依舊無法對肖池寒這個名字視而不見,他甚至沒有什麼精力去聽現場幾位歌手的演唱,心緒起伏不定,他,真的在裡面嗎?
&esp;&esp;此刻玻璃看臺內,一架電動輪椅就停在落地的玻璃窗前,這裡是最黃金的位置,甚至不用投影就可以看到舞臺的光景,最優質的收聲裝置完美地將現場的歌聲傳到這裡,一首一首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歌,但是這些歌被搬到舞臺上卻都做了一定的改編,失了味道。
&esp;&esp;肖池寒單手撐在輪椅扶手上,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有人唱《覆水》,便側頭問了一句:
&esp;&esp;“這些嘉賓沒有人選《覆水》嗎?”
&esp;&esp;一側的助理看了一眼手裡的歌單;
&esp;&esp;“首唱環節沒有人選,可能下個隨機選歌的環節有人能抽到。”
&esp;&esp;肖池寒手中捻著一塊兒已經掉了色的懷錶,神色似笑非笑地出聲:
&esp;&esp;“你看,你的歌太難了,大家都不喜歡選,這樣也好,這些人實在不配唱你的歌。”
&esp;&esp;空靈的前奏響起,在場觀眾甚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是那首歌,這首《追風》傳唱度實在太低了,是方謹很早的一首歌,也沒有太多的宣發,加上後面有幾首播放量破紀錄的歌跟著,這首歌鮮少有人知道是方謹作的。
&esp;&esp;聯排的攝影機,變換的光影,無一不在提示裴沐,他重新回到了舞臺上,他的目光輕抬便正好對上那座玻璃看臺,烏色的玻璃,隔絕了裡面所有的畫面,方謹,醒醒吧,你們結束了。
&esp;&esp;在裴沐聲音響起的那一瞬,肖池寒驟然抬頭,隔著玻璃與舞臺上剛剛睜眼的那人的目光相對,不知為什麼那道目光中的決絕堅定讓肖池寒心內有一瞬間的悸動,他薄唇輕動喃喃出聲:
&esp;&esp;“《追風》。”
&esp;&esp;從前的回憶湧上心頭,那是一次在廣場邊吃燒烤的時候,對面的人眼睛很亮地看著廣場上放風箏的孩子:
&esp;&esp;“你知道我小的時候特別想要什麼嗎?就是風箏,不過那個時候好心人給孤兒院捐的東西多是書,本子,書包,文具盒之類的東西,從來沒有風箏,後來是陳媽媽給我用紙糊了一個,但是那天風很大,線斷了,我就那樣眼看著風箏飛走了。”
&esp;&esp;肖池寒現在還記得方謹當時的目光中帶的點點淚光,很倔強也很讓人心疼,他想要安慰幾句,卻看著方謹灌了一口啤酒之後再次開口:
&esp;&esp;“但是陳媽媽和我說,我的風箏只是追風去了,等我長大了,我就可以不用寄託風箏,自己去追想要的風。”
&esp;&esp;無數的畫面從眼前閃過,舞臺上傳來的歌聲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讓肖池寒覺得辨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