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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討厭的昊天又在身後大聲叨擾:“叔叔!”
&esp;&esp;蚩尤沒注意到他的呼喚,於是昊天噠噠噠地拖著長劍跑過來,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殺神玄女。
&esp;&esp;他古怪地大叫一聲,喊:“又是那個老妖婆。”
&esp;&esp;這一喊,把遙遠的戰場對面的玄女都喊了過來。
&esp;&esp;她放下手中的花,慢慢站起身,看向他們這邊。
&esp;&esp;蚩尤看著她那張冷冰冰的面目在陽光下變得美麗親和,心臟跳的快要從胸口飛出來,他丟了手上的核桃,抬起手,將昊天圈住,矇住他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反駁道:
&esp;&esp;“胡說八道,那明明是仙女。”
&esp;&esp;昊天瞪大眼睛:“……”
&esp;&esp;他鬆開手,昊天驚訝地高喊:“阿父,完了!叔叔瘋了!”
&esp;&esp;蚩尤抬起一腳,把這小混蛋踹回他哥哥身邊。
&esp;&esp;戰事僵持不下,連綿的戰事讓人疲憊,雙方都默契地會在某時停下戰事以獲得短暫的喘息之機,但是將士們喘息了,主將卻不得喘息,蚩尤埋首在沉重的案牘下,頭暈腦脹。
&esp;&esp;九黎好鬥,遠比其他人族精力充足,就算是休息,也要休息的熱火朝天,蚩尤聽著他的族人們在外鬼哭狼嚎,心煩意亂,恨不得把他們一腳踹到眼前取暖的火堆裡去。
&esp;&esp;他決定去躲清淨。
&esp;&esp;他走過山、繞過水,然後發現天上飄起白色的雪來,雪海茫茫,冷梅乍現,香氣瀰漫,他深吸一口氣,將冷氣和香氣通通吸到肺裡,終於覺得清淨,渾身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再往前走幾步,他就走到一片巨大的湖泊邊,然後看到湖心中央停著一艘小船,船外站著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晃眼一看好像是玄女。
&esp;&esp;但仔細看著又不像,玄女出入戰場,往往是一身白衣,而且她從不施粉黛,寡淡極了。
&esp;&esp;船上的姑娘一直被他盯著看,偏過身,斜過眼,涼涼地盯著他,很不爽地說:“你這登徒子,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做藥引。”
&esp;&esp;蚩尤一頓,“哇”了一聲,笑著說:“我好怕呀。”
&esp;&esp;他這無所謂的態度讓船上的姑娘更加生氣,她向前踏一步,手中幻化中一把巨大的木琴,手剛要撥動琴絃就被船裡坐著的人喝住。
&esp;&esp;“小妹,住手。”
&esp;&esp;玄素很不滿,她道:“姐姐,殺了他你也不用打仗了,早早回家不好嗎?”
&esp;&esp;她這話說的很天真,連玄女都殺不了的人,她如何能殺?
&esp;&esp;聽了她們的對話,蚩尤一下子明瞭他們的身份,他閃現到船上,站在玄素身邊,玄素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人往後仰,差點栽倒到水裡去,蚩尤攬住她的腰,將她扶正,轉過頭,卻對玄女說:“在外出行,可一定要當心啊。”
&esp;&esp;玄女不鹹不淡地打量他一眼,她還沒說什麼,玄素就在一邊尖叫了,她掐住蚩尤的脖子,十分堅定地說他是個登徒子,讓他去死,蚩尤當然不會吃虧,他手上雖然沒什麼動作,嘴上卻不饒人,氣得玄素好好一條美女蛇要變成河豚了。
&esp;&esp;他們在船頭打鬧吵得玄女頭疼,她今天出來本就是休息的,結果清淨沒躲上,將這對腦子進水的傢伙湊到一起了。
&esp;&esp;玄女冷聲喝道:“好了,都住手!”
&esp;&esp;蚩尤趕緊說:“呀,你把你姐姐惹生氣了。”
&esp;&esp;玄素單純,聞言,十分慌張地為自己辯解:“不是我,姐姐明明就是他!”
&esp;&esp;玄女帶孩子帶了幾萬年,總有不耐煩的時候,眼下就是,她對玄素說:“他多大,你多大,你真要跟一個小輩計較嗎?”
&esp;&esp;玄素委屈,憋著氣,從船頭走到船尾,一屁股坐下,雙手抱胸,別過頭,眼睛泛著水光,氣哭了。
&esp;&esp;蚩尤趁熱打鐵鑽進船裡,坐到玄女身邊,悄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