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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嬋兒,”他見楊嬋有所動搖,更進一步的勸誡道,“哪吒因師叔逝世而心入魔障,可你若用自己的命換了他的命,他醒來何嘗不會再一次入魔?”
&esp;&esp;楊嬋反駁道:“可到那時,再沒有鬼怪可以困住他了。”
&esp;&esp;“是,但到那時,有關於你的心魔就困住他了,”他將楊嬋摟到懷裡,說,“你以為師叔是死於九曲黃河陣嗎?”
&esp;&esp;“他是死在有關於哪吒的心魔下的。”
&esp;&esp;楊嬋眼眶一紅,丟了手裡的緊緊握著的寶蓮燈,埋到哪吒的胸口上,哭道:“可我想不出其他的辦法,阿兄,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esp;&esp;她閉上眼,在漆黑之中四處搜尋可能的辦法,她想到了玄素,可是玄素是醫者,難醫心病,若不然玄女就不會死了,可除了玄素,她還能找誰呢?
&esp;&esp;她想了又想,幾乎要想破頭來,漆黑的世界裡忽然乍破金光,一個俊朗的少年走進視野之中,他慢悠悠地理了理過於寬大的衣袖,轉過眼,瞧見楊嬋,動作頓住,世界從一片漆黑陷入水霧迷茫的渭河之上。
&esp;&esp;他笑著說:“我會在巫山一直等你。”
&esp;&esp;楊嬋猛地抬起頭,在楊戩擔憂的目光下,激動地說:“我想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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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楊嬋帶著哪吒千里迢迢奔赴巫山。
&esp;&esp;巫山背靠長江,江水湍急,水流飛濺,雲霧迷茫,和以前一樣。
&esp;&esp;她當年逃到巫山時,一入巫山就遇到了瑤姬,可這一次,她明明找到了毗鄰懸崖的原地,卻沒有看到瑤姬的痕跡。
&esp;&esp;她駕著馬車,從這個懸崖口,緩緩駛入巫山,一進巫山,水霧變得更加濃重,楊嬋左顧右盼,四處尋覓陸壓的蹤影,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esp;&esp;她在寂寥的巫山裡大喊道:“陸壓前輩!”
&esp;&esp;巫山裡飄蕩的霧氣似乎有逐漸散開的跡象。
&esp;&esp;楊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繼續大喊:“陸壓前輩!”
&esp;&esp;巫山空蕩蕩的,四周都是山,她處於山谷中,聲音在巫山裡一遍遍迴盪,聲音將巫山裡霧氣逐漸盪開,讓濃重的看不到前路的水霧變淡,楊嬋終於看到了巫山秀麗的風光,可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陸壓的蹤影。
&esp;&esp;楊嬋找著找著也心慌了,她篤定著陸壓會在這裡,可是陸壓若是沒有遵守承諾呆在這裡,她該如何?
&esp;&esp;她想著想著,眼眶紅了,她咬著牙,轉身看著身後被車簾掩蓋的人影,心裡想,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聽天尊的,安心去死。
&esp;&esp;她這麼想著,更豁得出去了,馬車在巫山緩緩行進,將它所佔有的每一寸土地都走過,而楊嬋則持續不斷地呼喚陸壓。
&esp;&esp;終於,她的聲音以巫山為連結抵達天庭,天上飛速閃來一道刺目的金光,落到楊嬋馬車背後,那道光慢慢幻化成一個人少年的樣子。
&esp;&esp;“陸壓前輩!”楊嬋還在喊。
&esp;&esp;然而,拉著車咕嚕嚕響的馬停住了步子,它困惑地原地踏步,也發現自己似乎一直沒有向前走,楊嬋心生疑惑,左顧右盼,身後的那個人似乎看不下去了。
&esp;&esp;他說:“真是燈下黑。”
&esp;&esp;“楊嬋,你倒是往馬車後面看看啊。”
&esp;&esp;楊嬋一怔,這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耳朵裡,她能確定這是陸壓。
&esp;&esp;一聽到這個冷淡的聲音,楊嬋卻倍感親切,像是終於找到可以依靠之所一般,一路的悽惶都有了訴說的地方,她激動地跳下馬,急切地要去確認馬車後的人,急得左腳絆右腳,滾到地上去了。
&esp;&esp;她滾了一身的灰,卻不覺得疼,從地上爬起來,打算繼續找人,但剛抬起眼,眼前的巫山風光就被黑色的衣襬遮蓋,楊嬋緩緩地抬起頭,看到撐著腿,彎下腰的陸壓。
&esp;&esp;他那永遠披散著的頭髮,散在他們之間,一雙與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