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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哪吒頓了頓，低聲反駁道：“是你要丟下我。”
&esp;&esp;四象趕緊解釋道：“我沒有，我只想找娘娘。”
&esp;&esp;“哪吒，你一直在等娘，可是一直在乾元山等怎麼等到人呢？舅舅說娘是華山聖母，那我去華山，就一定能找得到吧？”四象天真地說“我找到娘，讓她回來找你，你們是不是就能團聚了？”
&esp;&esp;哪吒：“……她不在華山。”
&esp;&esp;四象歪頭問：“那她在哪？”
&esp;&esp;“她在崑崙山，但也不一定，”哪吒難過地說，“我其實也不知道她在哪，我只能在乾元山等著。”
&esp;&esp;“只能等著？”
&esp;&esp;“只能等著。”
&esp;&esp;哪吒是個囂張跋扈的傢伙，但在楊嬋的事情上總是表現得低沉又消極，四象找了這麼些年，在此刻終於明白自己不用找了。
&esp;&esp;因為，哪吒等的人，她找的人，可能早就死了。
&esp;&esp;四象抬起頭，看著哪吒那張不帶什麼表情，卻陰雲密佈，濃墨重彩的臉，忽然難過地滾出眼淚，哪吒能出來找她，卻只能在乾元山毫無希望地乾等一個不會歸來的亡者，她想起自己一學會走路就纏著哪吒要孃的作為，忽然覺得自己很不懂事。
&esp;&esp;四象抓著哪吒的手，主動說：“哪吒，我不找娘了，我們回家吧。”
&esp;&esp;哪吒一愣，虛虛地環著四象，問：“你不去找楊戩嗎？”
&esp;&esp;哪吒還是覺得自己太討厭了，四象不是去找孃的，是去投奔舅舅的。
&esp;&esp;“我沒有找舅舅，”四象只能一遍遍解釋，“我真的是去找孃的。”
&esp;&esp;“但我以後不會找了，”四象小小一個人，卻在鄭重承諾，“你是我爹，我以後就一直陪著你。”
&esp;&esp;四象牽住他的手，人小鬼大，宣佈道：“現在就回家。”
&esp;&esp;哪吒站起來，看著還不到他膝蓋的小丫頭，老老實實地說：“我可不是你爹。”
&esp;&esp;四象一僵，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找的娘不是自己親孃，身邊的爹也不是親爹，她一踩腳，霸道地說：“你就是，就是，就是！”
&esp;&esp;哪吒歪了歪頭，跟一個小丫頭爭起來了：“可我確實不是。”
&esp;&esp;四象急了，眼看著又要哭了，哪吒忽然有了看到楊嬋的錯覺。
&esp;&esp;真奇怪，透過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竟也能看到自己所思念的人影子。
&esp;&esp;難道楊嬋真是她娘不成？
&esp;&esp;哪吒怕這個小丫頭和楊嬋一樣哭起來，哭的他心疼，將她從地上，抱到懷裡，說：“雖然我不是你爹，但你願意跟我回山，”
&esp;&esp;哪吒頓了頓，十分誠懇地說：“我真的很開心。”
&esp;&esp;四象窩在楊嬋懷裡，想起這些事，無比肯定地說：“哪吒肯定是很喜歡我的。”
&esp;&esp;不然，不會找她了那麼久，也不會因為她願意跟著自己走而開心。
&esp;&esp;楊嬋笑了笑，把她放了下來，楊嬋說：“愛是推己及人，哪吒是喜歡我，於是喜歡你，你喜歡我，那你是不是也喜歡哪吒呢？”
&esp;&esp;四象點點頭。
&esp;&esp;楊嬋將她推到哪吒那邊，四象噠噠噠地跑到哪吒面前，在哪吒困惑的目光中，霸道地要求哪吒低下頭，哪吒聽話地低下頭，就見四象伸出手，將方才捂過楊嬋臉的手捂到了哪吒臉上，哪吒微微睜大了眼睛。
&esp;&esp;他抬眼，看向楊嬋，楊嬋笑著說：“四象也孝順你了，公平不公平？”
&esp;&esp;哪吒垂下眼眸，漆黑的眼眸裡面蘊著溫柔的光，他捏了捏四象紅彤彤的臉蛋，終於理解了曾經怎麼也學不會的“規矩”。
&esp;&esp; 親吻
&esp;&esp;太乙說話古怪又蹊蹺，哪吒其實面上沒說，但心裡其實一直惦記，楊嬋見他到了晚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