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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這世上最好的母親。”
&esp;&esp;“你也認識她嗎?”
&esp;&esp;“是。”
&esp;&esp;楊嬋震驚地說:“你認識我娘,還認識我孃的娘,那你活了多久了?”
&esp;&esp;“不太記得了,可能……是兩千年吧。”
&esp;&esp;“兩千年!”楊嬋驚訝地喊了一聲,在陸壓看過來的時候,又自來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說,“作為神仙其實還是挺年輕的。”
&esp;&esp;陸壓輕聲“呵”了一聲,用餘光瞥了她一眼,說:“你剛剛是想說我老吧?”
&esp;&esp;楊嬋咳了咳,心想,怎麼每次偷摸罵兩句都能被發現。
&esp;&esp;她正色道:“做人是老了點,但是做神仙你風華正茂。”
&esp;&esp;“可我不做神仙,我是個人。”
&esp;&esp;楊嬋一噎,低下頭思考兩秒,說:“好的,那你就是個老頭子。”
&esp;&esp;陸壓抬起手給楊嬋頭上輕輕來了一下,他這輕輕一下楊嬋也受不了,楊嬋抱著頭,疼得悶哼一聲,嘟囔著:“誰要你做人的,不是老頭子是什麼?”
&esp;&esp;陸壓又給她頭上來了一下。
&esp;&esp;楊嬋抱著頭,往前連跳三步,喊道:“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你別打了。”
&esp;&esp;陸壓臉上重新有了笑意,收回手,也跟著往前走,楊嬋怕他再偷襲,總是跟他保持了三步距離,往前一路狂奔,直到走到一處坐落在深水池上的礁石上,才被陸壓喊停。
&esp;&esp;礁石上佈滿青苔,溼漉漉的,老遠都能聞著一股泥腥味,楊嬋嫌棄地說:“在這?”
&esp;&esp;陸壓斜她一眼:“嫌棄?”
&esp;&esp;他一把拉過楊嬋飛到巨大的礁石上,手裡變出兩個魚竿,給楊嬋分了一個,然後坐到石頭上,說:“那你站著釣吧。”
&esp;&esp;楊嬋拿著魚竿,臉色幾變,最後說:“你說你要來幫闡教,可我從昨天到今天就沒看到你做過什麼正事。”
&esp;&esp;“什麼算是正事?”陸壓看著水霧磅礴的江面,說,“打仗算正事,殺人算正事,跟你敘舊也是正事。”
&esp;&esp;“跟我敘舊算什麼正事。”楊嬋忍不住嘟囔。
&esp;&esp;陸壓不理她,楊嬋便把聲音放大了點,說:“那孰輕孰重你心裡總有個數吧?”
&esp;&esp;陸壓手裡拿著魚竿,一動不動,答:“有數,你最重要。”
&esp;&esp;楊嬋愣在原地。
&esp;&esp;“楊嬋,你不是說你不是闡教的人,怎麼一再催著我幫忙呢?”他抬起頭,看著楊嬋,問,“你是站了闡教嗎?”
&esp;&esp;楊嬋茫然,問:“這跟我站誰有什麼關係?”
&esp;&esp;“有關係,”他說,“你若是站了闡教,我便會讓闡教贏,若是站了截教,我便會讓截教贏。”
&esp;&esp;楊嬋蹲下來,奇道:“你很厲害嗎?我站誰,你就讓誰贏?”
&esp;&esp;“是啊,我很厲害。”陸壓問,“所以,你站誰呢?”
&esp;&esp;“我站誰有那麼重要嗎?”楊嬋看著他,奇道,“而且,你一來就來幫闡教,我以為你一開始就是站在闡教那邊的。”
&esp;&esp;“你站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至於我一開始幫忙,也幫的不是闡教。”
&esp;&esp;“我不幫理,除你之外,我也不幫親,我出山只是因為闡教子弟相比截教要弱很多,實力相差太大,打不起來。”
&esp;&esp;“打不起來?”楊嬋皺著眉,道,“你讓人打起來做什麼?”
&esp;&esp;他手裡的魚竿竟有了動靜,他卻靜待水下的魚慢慢吃餌,然後等到魚竿下沉時,看準時機一把挑竿,江水飛濺,楊嬋忙用袖子遮住臉,緊閉著眼,下一秒,那掙扎的魚就懸空落到了陸壓手中。
&esp;&esp;楊嬋放下袖子,看到陸壓拿著漁線,提著魚,俊俏的冷臉上閃過狠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