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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遠在華山的楊嬋心口忽然心悸,在一片譁然之中,倒在了自己的神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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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楊嬋從忽然的心悸中轉醒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四象睡在她旁邊,呼吸清淺,楊嬋轉過頭看了四象一眼,然後抬起眼,藉著沒有封閉的門窗看到了外面的星空,冬日的星辰遠沒有夏日那麼明顯,他們稀稀拉拉地藏在雲後,顯得整個天空荒涼又暗淡無比。
&esp;&esp;楊嬋心臟又開始疼了,她捂住胸口,輕輕丟開四象伸過來的手,小心翼翼地在被褥裡蜷縮成一團,疼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依舊不明所以,她決定出去求救。
&esp;&esp;她用盡全身力氣,虛弱地從被褥中出來,下了床,推開年久失修的門戶,發出了一陣吵人的吱吱呀呀聲,然後走出了門。
&esp;&esp;夜風寒涼,將楊嬋身上流出來的冷汗吹乾了,寬鬆的衣袖裡灌進風,很冷。
&esp;&esp;楊嬋的心還是很疼,她踉蹌地走了一步,被某個人扶起來了,轉過眼,看到了臉色凝重的老君。
&esp;&esp;“師叔祖?”
&esp;&esp;“嗯。”
&esp;&esp;老君手上聚起白色的靈力,半摟著她,輕輕拍了拍楊嬋的背,那些堵塞的氣一下子貫通,楊嬋的呼吸都變得自由了很多,但是心口依舊很疼。
&esp;&esp;這不太正常。
&esp;&esp;她問:“我是不是暈倒了?”
&esp;&esp;老君點了點頭,他說:“準確來說,你是疼暈了,現在心裡什麼感覺?”
&esp;&esp;楊嬋白著一張臉,蒼白地描述道:“我心裡很空,也很疼,有種被線往外抽的感覺。”
&esp;&esp;說著說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esp;&esp;這種感覺和當年陳塘關時不是一樣的嗎?
&esp;&esp;她當即反應過來,立馬抓住了老君的胳膊,說:“師叔祖,哪吒一定出事了。”
&esp;&esp;老君不言,沉默許久,望著陰沉的夜色,說:“你聽到了嗎?”
&esp;&esp;“什麼?”
&esp;&esp;老君攏了攏袖子,沉吟許久,道:“闡截兩教正式開戰了,戰場的廝殺聲在今天你走到道觀的時候就已經傳到我的耳朵裡,之後不久,你就暈倒了。”
&esp;&esp;“我留在界牌關的樹告訴我,上清和玉清再次出來對戰,數萬截教弟子在穿雲關擺下了萬仙陣用來對付闡教,闡教不遑多讓,所有的弟子都走進了萬仙陣,現在那裡已經淪為一片廢墟了。”
&esp;&esp;楊嬋僅僅攥著拳頭,身體在冬夜的寒風中顫抖。
&esp;&esp;“楊嬋,”老君十分抱歉地說,“我答應了哪吒要將你送到乾元山去,可是玉清和上清已經打起來了,他們這一次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打鬧,我怕他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我必須儘快趕去穿雲關。”
&esp;&esp;“你……”老君十分羞愧,“我把青牛車留給你,你帶著四象一個人回乾元山,好不好?”
&esp;&esp;“師叔祖,”楊嬋打斷了老君的話,說,“你若要走,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esp;&esp;“你說。”
&esp;&esp;楊嬋從頭髮裡拿出一根粉紅色的簪子,在手中變出了寶蓮燈,她說:“您能不能讓它醒來?”
&esp;&esp;這個問題楊嬋已經問過了,老君低下了頭,依舊沉默以對,他不會說謊,他確實有辦法讓失去光彩的寶蓮燈再次和楊嬋建立聯絡,但是一旦建立聯絡,就人間現在的情況,到時候,身為蓮燈之主的楊嬋可能逃不過祭燈的命運。
&esp;&esp;他一開始覺得這種事作為被寶蓮燈選中的人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責任,但是他見過了哪吒,聽了他的憂慮和恐懼,又真真切切跟楊嬋相處了這麼久,就不能理所當然了。
&esp;&esp;他現在也覺得或許孔宣斬斷了楊嬋和寶蓮燈聯絡是好事。
&esp;&esp;如果,楊嬋不是蓮燈之主,那她就能理所當然地不去承擔。
&esp;&esp;況且,闡截之戰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