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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楊嬋回頭一看,看到了被寶蓮燈的光芒照亮身影的昊天和瑤姬。
&esp;&esp;他們慈愛地看著她,齊聲喊她的名字,楊嬋再一次落下來淚來。
&esp;&esp;可這一次,眼淚不再屬於痛苦,滿臉的淚下,是幸福的笑容。
&esp;&esp;楊嬋與他們一同看著手中閃爍著絢麗彩光的寶蓮燈,一同念道:
&esp;&esp;“十方諸天尊,其數如沙塵。”
&esp;&esp;“化形十方界,普濟度天人。”
&esp;&esp;“還將上天氣,以制九天魂。”
&esp;&esp;“委氣聚功德,同聲救罪人。”
&esp;&esp;二個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當一同落下話音時,寶蓮燈發出了更為劇烈的光彩,楊嬋徹底分散成為碎片,消失在現實的世界裡。
&esp;&esp;然而,一睜眼,兩千年前的風光映入眼簾,那時昊天和瑤姬都是少年。
&esp;&esp;漫長的戰爭依舊,可是戰火尚未燃燒在這片安寧的藥谷中,瑤姬依靠在窗戶上,輕輕吹令人心安的笛聲,昊天坐在窗外的樹枝上,雙手抱胸,靠在樹上,閉上眼,神態安然。
&esp;&esp;楊嬋走上前去,腳步聲立即傳到昊天的耳朵裡,他睜開眼,露出一雙金色的眼眸,直直投向楊嬋。
&esp;&esp;楊嬋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他,又哭又笑。
&esp;&esp;“怎麼哭了?”昊天坐了起來,跳到樹下,揚起手,無奈地說,“怎麼又哭了?”
&esp;&esp;笛聲停了,瑤姬推開門,也跟著走了出來,她說:“你也愛哭,這是遺傳。”
&esp;&esp;昊天沉默許久,左思右想,奇道:“我沒那麼容易哭吧?”
&esp;&esp;昊天說:“她可能像我妹妹。”
&esp;&esp;“雲華不愛哭,你最愛哭。”
&esp;&esp;昊天反駁道:“不,我覺得是楊嬋發展出了自己的特色,超出了先輩,跟我無關。”
&esp;&esp;瑤姬看了昊天一眼,像是在說,隨便你吧。
&esp;&esp;昊天最受不了文化人的沉默,感覺像是被罵了千言萬語,他試圖狡辯一下,但楊嬋已經跑上前來,將他抱住了。
&esp;&esp;楊嬋埋在他的懷抱裡,喊了一聲:“阿父。”
&esp;&esp;昊天頓時僵在原地,手足無措,想要擁抱楊嬋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直到楊嬋又哭著喊了一聲“阿父”。
&esp;&esp;他緊張的要死,只能向瑤姬求救,瑤姬只不過笑著點了點頭,他就鬆了口氣,終於有勇氣去擁抱楊嬋,他抬起雙手,將挺直的脊樑彎曲,終於將楊嬋牢牢抱住。
&esp;&esp;他小心又忐忑地應了一聲“嗯”。
&esp;&esp;楊嬋說:“對不起。”
&esp;&esp;昊天無奈地說:“你對不起個什麼?你這個心軟到一塌糊塗的笨蛋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罪責放到自己腦袋上,要一直這樣,我看你這輩子是沒什麼出息了。”
&esp;&esp;瑤姬糊了他一巴掌。
&esp;&esp;昊天立即改變話題:“不過,沒出息也沒關係,我們本只希望你好好活著。”
&esp;&esp;楊嬋破涕為笑,她沒想到無法無天、口無遮攔的大壞蛋會有一天吃癟。
&esp;&esp;昊天見楊嬋笑了,鬆了口氣,他鬆開懷抱,打了個響指,遠方的戰馬飛馳而來,在楊嬋面前停下,這馬高大極了,卻意外得非常溫順,貼在楊嬋臉邊蹭了又蹭。
&esp;&esp;“教了你射箭,我該教你騎馬了。”
&esp;&esp;楊嬋“誒”了一聲,就被昊天一個提起,準確無誤地丟到馬上,楊嬋害怕摔下來,始終騎馬的姿勢都是抱著馬脖子趴著,像個烏龜王八蛋,最多也只是正常僵直著坐著的,一動不敢動,就連哪吒也是憋著笑,給她牽著韁繩,帶她出西岐的,不然她大話說了一大通,連騎馬都不會,還怎麼到戰場?
&esp;&esp;全靠飛嗎?
&esp;&esp;昊天看到她的模樣,笑得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