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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除了戰爭需要,他不被允許走出囚籠。
&esp;&esp;少舸呆在空間逼仄又黑暗的籠子裡,終於與歷代的母蠱感同身受。
&esp;&esp;他很幸運,也很不幸,九苗即將大禍臨頭。
&esp;&esp;不過幾個月,與東夷接觸過於密切的九苗一族在新王登基後被打上了叛亂的罪名,這位擁有雄才大略的新王在過於失敗而不詳的祭祀大典過後下定決心要解決傳自他父親帝乙手中東夷謀亂的問題。
&esp;&esp;他從朝野抽調了十萬大軍,向東侵襲,九苗作了東夷的擋箭牌,成了這場戰爭最初的犧牲者。
&esp;&esp;九苗本來可以撐很久的,但是他們失去了母蠱,就等於失去了那股如同神降一般的力量,當空城計唱的差不多的時候,帝國的前行軍,如太陽一般璀璨的殷商太子武庚率領兵將大破九苗,勢如破竹,九苗節節敗退,直至全軍覆沒。
&esp;&esp;少舸在這種危急的時刻被父親放了出來。
&esp;&esp;他雖然愕然但還是從容地接受這一事實。
&esp;&esp;父親狠狠打了他一拳,將他的頭都要嵌到石頭裡,他說:“你放了母蠱,用了全族性命全她一人的自由,你簡直就是個混賬!”
&esp;&esp;少舸頭抵在石頭上,血流不止,受了這句混賬。
&esp;&esp;父親明明是那麼生氣,氣到似乎打算殺了他,可臨了,他竟然哭了。
&esp;&esp;“少舸,”他哭著說,“九苗就毀在你我手裡了啊!”
&esp;&esp;“此前種種,通通功虧一簣!!”
&esp;&esp;九苗在母蠱一事上投入的沉沒成本太高,已幾近瘋魔,少舸與他們無話可說。
&esp;&esp;他任由父親發洩。
&esp;&esp;他說過,他會承擔他承擔的責任,也會承受他該承受的罪孽。
&esp;&esp;就算死在這裡,也是他的命。
&esp;&esp;但父親沒有讓他死。
&esp;&esp;他作為一族族長沒有多少私心,可在他身上私慾橫生,一次又一次地縱容,一次又一次地放過,最終將整個九苗都賠了進去。
&esp;&esp;他將自己的寶刀給了少舸,他如幼時一般緊緊擁抱了少舸,少舸怔愣地呆在父親溫暖的懷裡,聽他哽咽著說:“孩子,我會給九苗陪葬,你好好活下去吧。”
&esp;&esp;少舸愣在原地,然後顫抖,不可置信望著父親的離去。
&esp;&esp;九苗又一次陷入了可怕的大火,無數族人葬身火海之中,但這一次縱火的不再是少舸,而是據說攜日而生的太子殿下。
&esp;&esp;他騎在馬上,俯瞰這一處他親手下令鑄就的人間烈獄,狹長的瑞鳳眼微眯,他身穿金甲,手攜長弓,身材高大,神情肅殺,貴氣逼人,熱烈而殘酷的大火在他眸中燃燒,如神似鬼,在他眸光流轉間,無數生靈在盛開中轉瞬即逝。
&esp;&esp;天潢貴胄便是如此了。
&esp;&esp;在這在大火之中,無數九苗人四散奔逃,往外逃跑,可有一位遠行的遊子卻踏著不該走的回頭路來到了她的故鄉。
&esp;&esp;而正在這一來一去之間,少舸與茶茶再一次命運般的,擦肩而過。
&esp;&esp; 太子
&esp;&esp;“從九苗錯過後,我就再沒見到阿姐。”
&esp;&esp;重逢時,她臉上已經帶上了“叛亂”二字。
&esp;&esp;聽過這個漫長的故事,還是沒有解決楊嬋最大的疑問。
&esp;&esp;“殷商的國書怎麼能作為聘禮轉到茶茶手中?”
&esp;&esp;少舸也搖了搖頭,他本人其實不願意提茶茶在外的那一場姻緣,重逢時也多焦頭爛額於茶茶懷孕即將命不久矣一事,他不會多問的。
&esp;&esp;況且,就算問茶茶,也不一定能問明白。
&esp;&esp;楊嬋皺著眉,心裡想,少舸手裡的“國書”真假存疑,但是跟她孃的關係卻是板上釘釘的。
&esp;&esp;“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