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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楊嬋則將它輕輕推了出去,輕聲哄道:“去吧。”
&esp;&esp;寶蓮燈最後還是聽了楊嬋的話,來到了太乙身邊。
&esp;&esp;寶蓮燈懸浮在空中,太乙沒接,他捋著鬍子,安靜地打量著眼前閃著光芒的蓮燈,良久,抬起眼眸,看向藏在哪吒身後直勾勾盯著寶蓮燈,神情有些緊張的楊嬋。
&esp;&esp;哪吒問:“有什麼問題?”
&esp;&esp;太乙說:“沒有什麼問題。”
&esp;&esp;哪吒皺起眉:“可她路上一用寶蓮燈就會身體不適,頭暈目眩,偶感風寒便高燒不止,夢噩難退。”
&esp;&esp;“氣血虧虛是這樣。”
&esp;&esp;“氣血虧虛?”哪吒抓住楊嬋的手腕,手指摁捺在她的手腕上,半晌,放開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腕,說,“她之前確實是這樣,可這一路,已經養好了。”
&esp;&esp;“氣血虧虛哪裡有‘養好了’一說?”太乙看著發著光芒的蓮燈,解釋道,“再說了,她這身子也一直虧損著。”
&esp;&esp;哪吒順著太乙的目光,明白過來:“您是說是寶蓮燈的問題?”
&esp;&esp;“寶蓮燈沒有問題,”太乙嘆口氣,道,“哪吒,這是聖物,不是蠶食性命的邪物。”
&esp;&esp;楊嬋在一邊掙了掙手,哪吒偏過頭看了她一眼,鬆開了她的手腕,楊嬋收回手。
&esp;&esp;她個性單純,雖然一路受盡苦楚,但本性難移,一旦卸下心防就很容易輕信旁人,她聽聞太乙這麼說,覺得太乙肯為寶蓮燈說好話,也算是個好人,於是,從哪吒的背後默默移了出來,跪坐在床上,坐在哪吒身邊,望著蓮燈,緊張的神色漸漸褪去了。
&esp;&esp;哪吒又問:“不是它的問題,卻又與它有關弟子愚鈍,還望師父明示。”
&esp;&esp;太乙看向楊嬋,聲音放緩,溫聲對她說:“楊嬋,不妨收回寶蓮燈。”
&esp;&esp;楊嬋點點頭,一擺手,無需咒語,也無需費力維持與寶蓮燈之間的聯絡,她一召喚,蓮燈便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她的手上。
&esp;&esp;太乙指著她手裡乖順聽話的蓮燈,對他們一人說:“看到沒有?”
&esp;&esp;哪吒:“什麼?”
&esp;&esp;太乙挑了挑眉,心道關心則亂,不想哪吒這般聰明的人都看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眼下等他悟是悟不出來,只能他來挑明瞭。
&esp;&esp;他道:“寶蓮燈認主了。”
&esp;&esp;哪吒一愣,恍然大悟。
&esp;&esp;楊嬋卻還懵懂。
&esp;&esp;太乙耐心解釋道:“高階的靈器寶具都有神識,何況是這種傳自上古時期濟世救難,功德無量的聖物,蓮燈有神識,認了楊嬋為主。”
&esp;&esp;楊嬋問:“認主是為何?”
&esp;&esp;太乙答:“不知。”
&esp;&esp;“靈器寶具認主後就與主人息息相關,它們施展法術依憑是主人的靈力。”
&esp;&esp;哪吒沉著臉道:“楊嬋是個凡人哪來的靈力?欠缺的靈力怕是要靠精血、魂魄和壽命補足。”
&esp;&esp;太乙攏了攏寬大的衣袍,“是這樣,你瞧,楊嬋連乾元山的三萬三的石階都爬不上來,何況是承擔寶蓮燈這樣稀世的寶物了。”
&esp;&esp;“氣血虧虛是理所當然的事,”太乙頓了頓,無奈地說,“倒不如說,幸好只是氣血虧虛而已。”
&esp;&esp;楊嬋能這麼幸運,靠的恐怕就是她身體裡那一半的神血。
&esp;&esp;楊嬋聽不懂,她問哪吒是什麼意思,哪吒冷著臉,不耐道:“意思是你再拿著這禍害遲早得死。”
&esp;&esp;哪吒帶著楊嬋走了那麼遠的路,又因著她脆弱的身軀,故意循著城鎮的方向繞著那麼多路,不是為了讓她去死的。
&esp;&esp;他是想楊嬋活著,不,遠不止如此。
&esp;&esp;楊嬋鮮活的面目近在眼前,哪吒摁捺住心中炸開的恐懼和慌亂,眉間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