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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麼定?”
&esp;&esp;“小友跟著在下說吧。”
&esp;&esp;四象點了點頭,燭九陰說啥,她說啥,她先是在燭九陰的教導下用自己的尾指勾起姬旦的尾指,在他略詫異的神情中,一字一句地說:“等到金色的蕓薹開滿岐山的時候,我就會來西岐找你玩兒。”
&esp;&esp;“如違此誓,萬蠱噬心,永無來生。”
&esp;&esp;姬旦瞪大眼睛,掙扎著要讓四象把這樣重的誓言收回去,但四象已經傻乎乎地勾著他的尾指在他的大拇指上蓋了個戳。
&esp;&esp;“好了,”四象鬆開手,擺了擺,“再見啦。”
&esp;&esp;姬旦懵懂地點了點頭。
&esp;&esp;楊嬋戳了戳一邊走神的老君,老君“哦”了一聲,拍了拍青牛,讓它走了,於是青牛車緩緩駛過,可身後的姬旦一直沒有走,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四象這邊。
&esp;&esp;四象被燭九陰坑了個慘,奇道:“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呢?”
&esp;&esp;燭九陰笑呵呵地坐在一邊,也跟她拉鉤蓋章,然後說:“朋友不是這麼做的嗎?”
&esp;&esp;四象長長地“嗯”了一聲,說:“我感覺不是。”
&esp;&esp;“好,”燭九陰點點頭,脾氣很好地說,“那小友可以跟在下再探討探討。”
&esp;&esp;青牛車繼續往南遠行著。
&esp;&esp;
&esp;&esp;遠在武庚突襲西岐的時候,姬髮帶兵東進的步伐就已經壓入潼關之前,猶如壓天的黑雲滾滾而來,大勢之下,潼關的將領臨陣脫逃,沒了影子,風雨欲來時,小狐狸還在兢兢業業扮演她的“姜姬”。就算帝辛早已明白姜姬已死。
&esp;&esp;大周反了,武庚發了瘋,帶著朝歌二萬精兵向西橫行,去了小半個月,至今沒有一點訊息,朝野裡因為沒了太子殿下那些所謂的改革都落了空,這位積威甚重,又“受傷”多日的君王最終還是被請了出去。
&esp;&esp;帝辛一走,偌大的後宮裡就只剩下了小狐狸,她身份已經暴露,當然不能再去前朝招搖過市,只能待在後宮裡發黴。
&esp;&esp;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esp;&esp;小狐狸本狠狠教訓過一次後,就再不敢亂動了,她除了應有的臺詞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多說,動也不敢多動,帝辛一走,她就縮在奢華的床鋪上,縮成一團白色的小狐狸,用舌頭舔舐自己身上養了近一個月也養不好的傷口。
&esp;&esp;她那多出來的一隻尾巴,在刑訊的時候,那群混蛋人類覺得稀奇,在她哀求和慘叫聲中生生砍了下來,露出一塊慘紅的傷口。
&esp;&esp;帝辛肯留她這個妖孽一命就已經很不錯了,她當然不敢奢求他願意花心思治療她身上的傷,她知道在這個需要交換才能換來點什麼的世界裡,只有國師才是唯一無償對她好的人。
&esp;&esp;國師。
&esp;&esp;一想到他,小狐狸還是十分委屈,不由得在心裡多喊了幾句。
&esp;&esp;毫無疑問,他是突然失蹤了,連以前交代他手上的國事也被他放到一邊擱置,不然武庚不會在下山回國以後就那麼快掌握大權,小狐狸和申公豹也不會那麼快被清算。
&esp;&esp;小狐狸現在自身難保,當然也沒有機會去探尋申公豹的下落,想得差一點,可能朝廷這邊的事情結束了,申公豹不需要再呆在這裡,乾脆金蟬脫殼走人了。
&esp;&esp;可是……明明都說好了一起走的。
&esp;&esp;小狐狸鼻子很酸,她從底層爬出來,捱打捱罵挨罰都是經常的事,可是,她從來沒有試過在付出全部真心後被人當做玩笑丟在一邊的感受。
&esp;&esp;心真的很疼。
&esp;&esp;明明演別人都演久了,怎麼屬於自己的心還是那麼疼。
&esp;&esp;不過,她連疼都只敢小心翼翼,藏著掖著,她現在活著都困難,思考這些完全是多餘的,而且如果不壓抑自己的難過,到時候耽誤了自己扮演姜姬,傷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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