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
&esp;&esp;或許是被那人的哭聲所感染，等嘴角嚐到鹹味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哭了。
&esp;&esp;“甘雨。”印女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蹲下身子迎接轉頭撲向她的甘雨。
&esp;&esp;印女抬起頭，望向那個正在哭泣計程車兵。“那個犧牲計程車兵是他的弟弟，他弟弟為了救他，腹部被敵人用箭刺穿了，他自己也在戰鬥中失去了左手臂。”
&esp;&esp;“印女姐姐為什麼、為什麼”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為什麼會如此輕易”
&esp;&esp;“甘雨，不要哭了。”印女輕輕地用袖子擦掉了她的眼淚，她望著女孩紅石榴般的溼潤的眼眸，緩緩說道，“這裡是戰場，這種事在這裡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了。”
&esp;&esp;“但是，但是”這是生命啊。甘雨看著她，希望她能告訴自己此刻除了哭泣還能做什麼。
&esp;&esp;“甘雨，”印女低沉下聲音，這是她要教給甘雨的第一課，“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眼淚無法改變這一切。”
&esp;&esp;這也是她自己的第一課。當她第一次踏上戰場的時候就學會的事。
&esp;&esp;哭泣是沒有用的。死亡只會越來越多。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去——
&esp;&esp;“去保護他們吧，拼盡全力去保護他們。”印女垂下頭，將甘雨抱起身來，“我們的身上都流著人類的血，我們生來當是為人而戰的。”
&esp;&esp;甘雨忽然說不出話來，她忽然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身上那份契約的重量，一種苦澀的力量斷斷續續地推動著她，讓她去追求某種更深刻更崇高的東西。“但這樣還是好難過啊，人類的生命本就那麼短，居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