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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且感恩白溟?開什麼玩笑。印女想。她殺了他還來不及。
&esp;&esp;“別這麼急著否認啊。”祂無視了印女的否認,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來,你對吾手下的任何部下都不假辭色,為什麼獨獨這夜叉能得你青眼。吾派他過去的時候可從未想過你們能相處得這般融洽。”
&esp;&esp;因為我們與你們這群草芥人命的傢伙不一樣。她在內心回答。我們是一類人。
&esp;&esp;“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已經快要被激怒了。
&esp;&esp;“吾才是當初真正拯救你於水火之中的恩人。”他故作寬容略過了印女的不敬,心滿意足地對著印女宣佈。
&esp;&esp;“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esp;&esp;“當年,那個鮫人跑來問吾,說他的朋友飽受惡人摧殘,甚至已經命不久矣,問吾他該如何是好。”祂模糊地記起了過去的對話,“吾告訴他,只要殺了那些壞人不就能保護他的朋友了嗎。”
&esp;&esp;祂在說什麼?
&esp;&esp;印女的身體開始發冷,她呆愣地看著魔神,一股涼氣捲上心頭,如蛇冷膩的鱗片般令她毛骨悚然,那曾經一直被她壓在心裡隱而不發的疑問倏然間冒了出來,令她頭暈目眩。
&esp;&esp;“他對吾的話自然深信不疑,這才把你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想著帶你投奔於吾。”祂坦然的樣子令印女連連冷顫,“可惜那該死的摩拉克斯多管閒事,讓吾損失一名大將。”
&esp;&esp;“不過這也造就瞭如今的你。”祂循循善誘般看著她說道,“美麗,強大,甚至有著連吾都自愧不如的生命力——不死不滅。”
&esp;&esp;祂陶醉地念著這四個字,“你知道嗎,只要仍存在著信徒,其信念若是足夠強大,他的神明就不會真正的消亡。”
&esp;&esp;“印女。吾需要你。”祂的聲音像是印女頭頂的一抹恐怖的幽魂,“只要你還信奉著我,吾就能多一份保障。此後,無論是摩拉克斯還是什麼其他的魔神都將不足為懼。”
&esp;&esp;“真正地歸順於我吧,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祂意有所指,“是摩拉克斯殺了那個鮫人吧,你就不想復仇嗎?”
&esp;&esp;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啊。
&esp;&esp;印女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個下三濫的賤種在對她說什麼恬不知恥的鬼話。
&esp;&esp;尖銳的指甲狠狠嵌進肉裡,直入筋骨。她用力地咬著牙齒,直到腮幫已經酸得沒有知覺才忍住不讓淚水滑落。
&esp;&esp;是這個傢伙害死了大家。意識到這一點的印女如墜深淵,動彈不得。
&esp;&esp;靈魂的淤青被割裂成血淋淋的肉塊,仇恨跨越了數百年的時光再次燃燒著她的七魂六魄。
&esp;&esp;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從怨恨的牢籠裡掙脫開了,但此刻她才發現,原來那漫長的歲月只是將那牢門開啟,她自己卻一步也不曾踏出去過。
&esp;&esp;“原來是這樣。”她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
&esp;&esp;她才不會踏出去,她當然要復仇。
&esp;&esp;她抬頭,憎恨地盯著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esp;&esp;憑什麼要踏出去。她要這滔天孽種的死為她凝血。
&esp;&esp;但還不是現在。她感受著腦海中那份契約,忽然間冷靜下來。
&esp;&esp;“我明白了,是我愧對魔神大人的期望。”她站起身,將翻滾的恨意掩藏起來,換上了微笑的假面。
&esp;&esp;她頓了頓,像是一個自知犯錯了的孩子一樣對著魔神磕下了頭。
&esp;&esp;“從此以後,我絕不會再忤逆大人,感謝魔神大人的慈悲,望大人再給印女一次機會。”
&esp;&esp;一次殺了你的機會。
&esp;&esp;“甚好!甚好!”祂看著印女哈哈大笑起來,十分滿意印女的深明大義。
&esp;&esp;忽然,他像是才想起什麼,對著印女說道,“雖然你犯下大錯,但事出有因,吾這次可以先赦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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