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還沒有裝修,巫蓁只在這裡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個張床,用來臨時休息的。
傍晚還有些悶熱,巫蓁轉身開了空調。
抱了一個瘦弱的成年男人走上三樓,白瑞安一點都不累,甚至呼吸都還十分均勻。
楊忠願用十分羨慕的眼神看向年輕的少年,“小夥子身體真好。”
白瑞安齜牙一笑,“楊哥,你很快也能好。”
見他依然還是有些失落,白瑞安立馬接著說,“楊哥,我昨天還坐輪椅呢,你敢信嗎?”
楊忠願覺得疑惑想繼續問,巫蓁拿著藥過來了。
以防萬一她還拿了藥箱過來,萬一給人補過頭了,鼻子噴血還能先堵個血。
“小巫啊,用藥之前需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唐毅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倒不是擔憂,而是期待徒弟用完藥之後的樣子。
“不用,楊哥,你直接喝了。”巫蓁說完,阿念叼了個小盆上來了。
小盆兒裡還放著一塊毛巾。
楊忠願接過那一小瓶不到十毫升的紅色液體,二話不說,直接仰頭倒進了嘴裡。
巫蓁立馬從背後掏出了一本筆記本,拿出了紙嚴陣以待。
阿念三步並兩步蹲到巫蓁肩頭,兩隻眼睛開始盯。
一人一靈獸的表現像極了在盯實驗物件,這可把唐毅和楊老心態玩兒壞了。
正抓心撓腮想開口問,只見那白貓脫口便說,“哦豁,阿蓁這藥勁兒有點大!我聽到她心跳很快。”
“血管裡像發了大洪水一樣!嘩啦嘩啦~”阿念手舞足蹈的描述著。
唐毅立馬轉頭盯徒弟,確實臉很紅,像吃了辣子一樣。
可徒弟哪有那麼多血,用來撐血管導致臉紅呢?
起效了!
楊忠願窩在椅子兩邊的手顫抖著,他感覺心臟變成了一塊跳動著的巨石,雙耳能夠聽到它一下又一下劇烈的跳動著,像是舞臺的鼓聲一樣歡快。
這種感覺,之前只在戰鬥的時候才有。
是血液流經每一寸血管,充盈每一寸面板時的感覺!
“唔……”枯萎了很久的末端迴圈開始洶湧起來,指尖手尖開始起溫度,還帶著一些麻酥酥的感覺。
手暖了,腳也暖了。
甚至感覺後背有一些微微的發汗。
但這種溫度並沒有隨著時間的變化而平息反而是越來越洶湧,越來越劇烈。
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爆炸的氣球,“太多了……”
巫蓁立馬記錄:喝下一分鐘左右,渾身毛細血管擴張,面板呈深紅色。
在楊忠願流出第一管鼻血的時候,巫蓁淡定遞過去一塊毛巾,“快,先捂著。”
隨後在筆記上記下第二項:一分半左右,病人開始噴鼻血。
噴字用的十分傳神,如果她後退的慢一步的話,就會被血濺到衣服上了。
“這!這這!”楊老手忙腳亂髮現兜裡一張紙巾沒有,於是只能脫下外套包住了兒子的腦袋,“他這鼻血一直流也不行啊。”
唐毅總算發現了巫蓁帶來小盆兒的作用了,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端起盆給徒弟接鼻血。
巫蓁咳一聲,繼續補充:
結論:最大濃度依舊不適合極度缺血患者,噴鼻血無法停止。
嗯,下次還得從五號開始嘗試。
“阿蓁,他身體裡面有東西要出來。”阿念忽然說道。
四人目光匯聚,眼看著楊忠願,又從一個小紅人慢慢變成了小黑人。
從他的毛孔不斷向外冒著髒汙,視窗風吹了進來,巫蓁聞到了一股十足噁心的味道。
像山中爛了許久的野獸屍體,也像櫥櫃中放到過期的腐爛蔬菜。
總之非常不好聞。
“這是某種藤類的毒素。”阿念說完,十分嫌棄的跑了。
唐毅聽了卻震驚不已,藤類毒素,除了吸血藤還能有什麼呢?難道是這藥劑不僅能補血,還能把殘留在徒弟身體中吸血藤的毒素給逼出來了?
這也太逆天了吧?怪不得要立誓,傳出去整個圈子可能都要想盡辦法籠絡小巫老闆。
他回頭,和楊老交換了一下視線。
對待巫蓁,絕對不能像對待一個普通商販了,他們要正視起來。
她就是靈學崛起的希望。
“小湯圓兒,你快去買個大澡桶。”巫蓁捂著鼻子,這味越來越大了。
白瑞安兩隻腿倒騰的